一眾蠻人本來要當堂肇事,但是挑頭的怒山一開端便被打得死去活來,以後又被丟入大牢。眾蠻人失了主心骨,心中又有些害怕知縣的嚴肅,臨時鬨不起來,隻能先歸去籌議,再行決計。
葉行遠不客氣道:“本官是知縣還是你是知縣?你一個不識字的蠻人,懂甚麼本朝律法?本官判案,自有按照,豈容你來質疑?剛纔便警告過,若再吼怒公堂,便要嚴懲。
秦縣丞心頭一凜,想要勸止,卻那裡還來得及,就聽葉行遠的聲音如古井無波,“但是,怒山侵犯虐待阿清數年,自有其咎。阿清傷人甚輕,又主動自首,按本朝律法可罪減一等。故而......”
刑部複覈下來,如果重定極刑,大人本日之行,不是白做的麼?”
想到這個肥胖的女子竟然敢拿刀來砍傷本身,怒山就恨得咬牙切齒。要不是阿清跑得快,他蠻性發作,必定會將她撕成幾塊,才氣宣泄心頭之恨。
人族這邊群情紛繁,亦起爭辯。而蠻族那邊就是轟然大鬨,怒山跳起來叫道:“昏官!豈能如此胡塗判案?這賤人要殺我,就杖責放逐了事?就算不千刀萬剮,也得斬首示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