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之前刺殺怒山,豁出命去都不要,原覺得必死無疑,不想縣尊給了她一個輕判。這些日子在牢中日思夜想,表情倒安靜很多,答話也比之前有了層次。
三法司調派的職員顛末端經心遴選,都是宇文經心目中最合適的人選。
“大膽!”韓霖聽她答覆,橫眉豎目,猛的一拍驚堂木道:“好個刁婦,竟然敢避重就輕,鄙視公堂?真當這堂上刑具都是安排?莫大人,依本官看來,當重重用刑,先打了這刁婦的氣勢!”
他這幾天殫精竭慮,一向把本身放在各種角度來論辯阿清案,連耳畔白髮都多了幾根。但越是思慮,他反而越是擔憂。
宇文經正色道:“其人行事另出機杼,彆出機杼,今後必為吾輩大患。從這阿清案中便可見端倪,他是從骨子裡不尊賢人之教,愈有才學便愈是傷害,此番行事也是無法。”
可惜身側之人,哪怕是與宇文經一條心的翅膀也難以瞭解他這類擔憂。韓霖勸了他幾句,畢竟還是無用。
宇文經淺笑,與他閒話一番,便即告彆,藉著又去見了韓霖。韓霖與他乃是同親,同年的舉人,乾係更靠近些,有些話也就說得更直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