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姮細心一想，還真有兩次。一次是在路邊茶寮，一次是在李四娘跟盧飛星私奔的堆棧。
真好，真好。
她笑起來是那樣的明豔動聽，連背後的北風料峭都被暖和了一樣。
“禁軍統領，霍鞅。”楊臘提及來不免有些衝動，他道，“大人有所不知，卑職在護送夫人從雲州往望州途中，曾偶遇霍大人在搜捕江洋悍賊玉璿璣，提及來，另有兩麵之緣。”
楚姮思及此，冷靜的歎了口氣。
“是。”
楚姮一席話讓世人都愣了愣。
顧景同從屋子裡跑出來，不謹慎撞了下楚姮的肩：“胡裕，你怕不是胡塗了！凶犯來自首，如何會大事不好？”
蕭琸忍不住莞爾笑了笑，深深的看著她的雙目，抬手撫了撫她被北風吹亂的鬢髮。輕聲道：“落英，你我皆是身在江湖的淺顯人，逃不過悲歡聚散，滾滾塵凡。也逃不過……豪傑氣短，後代情長！”
胡裕更是冇忍住，問：“夫人怎會對霍鞅體味如此清楚？”
“甚麼？”
胡裕急的雙手亂擺：“不是不是，凶犯來自首當然好，可不是凶犯。”他一拍大腿，總算捋順了，“哎呀，凶犯……凶犯是謝落英啊！”
蔡高義倒是可貴的擁戴起來：“既如此，就讓二人見一見吧。”
屋中，楚姮和顧景同相對無言。
他語氣很低，可楚姮卻感覺心底燙燙的。
蕭琸如鯁在喉。
楚姮噔噔噔的跑上前，就籌辦把她扶起來，但是謝落英卻不為所動，她製止了楚姮的攙扶，苦笑道：“藺夫人，對不起，是我騙了你，我纔是殛斃吳光弼吳大人的真凶。那日吳大人的侍從不謹慎撞了我，我與吳大人起了爭論，想必藺大人另有蔡大人都瞥見了。是以，我挾恨在心，偶然得知吳大人夜宿翠紅院，便連夜爬上二樓，用劍殺死了熟睡中的吳大人。”
蔡高義倒是上高低下的打量她一眼，暗道了一句可惜，便揮了揮衣袖：“既然你全數招認，那就待會兒在認罪書上畫個押，蕭琸放出來，你便能夠上法場了。”
謝落英鼓起勇氣，眸子清澈的看著他：“我做這些，不是為了你，是為了天下更多人。一個謝落英，囹圄周遭，隻能救一個蕭琸；而一個蕭琸，行俠仗義濟世為懷，卻能救無數人。另有……”她咬了咬唇瓣，臉頰如天涯的朝霞，如火燒的紅葉，“人間無你，我亦無活下去的意義。”
“你這是……自掘宅兆。”顧景同考慮了一下用詞，委宛的提示他不要找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