掂了手裡的銀荷包子,慕容煙嘿嘿一笑,總算有機遇嚐嚐揮金如土是甚麼感受了。順手拿出一錠銀子在手中把玩,慕容菸嘴角噙著笑,悠悠地邁向門口。
算了,既來之則安之,少跟風燕尉說話就是了,她就不信她還能通天了。
“你有完冇完!”慕容煙不耐,轉頭便嗬叱。
薛暮寒看了一眼身邊的人,道,“阡陌他們非要跟來看看,再說,你一個女人家,我總歸放心不下。”
那迎客的小廝愣了半晌,便又圍了上來,見地到對方脫手豪闊,鄙夷的嘴臉早已化作恭敬的笑容,卻又帶了一絲難堪,“女人……”
大廳中心挖了一方水池,其間立著一個一層樓高的龐大圓盤,鑲上錦緞,罩上自樓頂垂下的兩三塊半米寬的紗幔,很多的舞姬正站上頭翩翩起舞,影影綽綽,拿著樂器的樂工們則坐立坐在二層的長廊四周,不斷的旋律迴盪在整座閣樓內。
醉伶坊所處地段極好,臨河而建,矗立的三層閣樓,倒是小巧剔透,飛簷青瓦,紗幔垂落,恍忽間竟更加漂渺起來。此時恰是醉伶坊開門做買賣的時候,門前一如昔日般,人來人往,好不熱烈。隻是留意多看幾眼便會發明,收支大多是些成年男人,且個個穿著富麗,非富即貴。
慕容煙輕歎了口氣,狀若隨便地瞥了一眼風燕尉,又幽幽掃向風雲陌,“美意難卻,各位公子執意如此,我們便一道喝一杯吧。”
小廝呐呐無言,一時候想到的就隻是點頭。
說罷,人已經回身走了,薛暮寒微風雲陌紛繁跟上,風燕尉倒是盯著她的背影,凝神深思。淺顯女子見了他們三人一起,哪一個不是讚歎連連,嬌羞不甚?她倒好,不但毫無反應,現在還擺出這一副好似受了天大委曲的摸樣。如果她麵貌豔絕身份顯赫,尚可瞭解為眼高於頂自命不凡,恰好她哪一樣都沾不上,隻是骨子裡透著一股桀驁。明顯不待見他們,卻又不見敵意,彷彿隻是想避開,莫不是她底子就看破了他們的身份?更甚,她認得薛暮寒,薛暮寒卻一點都不曉得她的身份。
風燕尉卻俄然開口,“女人留步,既然有緣相見,女人可願與我們一起去風雨樓坐坐?”
這回慕容煙聽出來了,眉一挑,將目光移向早已擺脫本身站到風雲陌身邊的薛暮寒身上,不無遺憾道,“看來慕寒並冇有對我一見傾慕,真是可惜。”
慕容煙又悶笑了兩聲,目光在風雲陌與薛暮寒之間來迴遊離了幾遍,隨即旋步籌辦分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