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璿真人背在身後的右手食指微微曲了曲,悄悄皺眉。
他又看向跪在麵前的葉青籬,心底不免思考:“她倒是情深義重,隻是不免有些傻氣。”
“沐光,你可知昨日顧硯被鎖進風雷崖之事?”
她本來是低著頭的,這時候站定了,便倉猝一昂首,那臉上的惶恐焦心一閃而過。
他的心底倒是悄悄一緊,模糊感覺葉青籬是要亮出底牌了。而能夠起死複生之物,除了那東西,另有甚麼?
他和緩了神采,淡淡道:“葉青籬,現在正在論劍大會百鍊一節各項比試的緊急關頭,你不在試法台上篡奪玉籌,卻來此處擅闖雲台,是何原因?”
葉青籬的神采立時一白,又倉猝垂下頭,隻不作聲。
就見葉青籬快步衝過來,在離得玉璿真人五尺遠的處所險險頓住腳步。
葉青籬忙又道:“話雖如此,但是……弟子厥後聽聞到,顧師弟竟是被關進了風雷崖。顧師弟年紀小,脾氣不定在所不免。他固然一時打動傷了人,但萬幸收劍及時,也並未害人道命。而風雷崖乃是玄雷堆積之地,顧師弟年小力弱,隻怕接受不住。弟子實在心焦,這才大膽要求掌門。”
細心回想過葉青籬昔日的各種行動,玉璿真人又皺了皺眉:“我固然也想順著她這個台階將顧硯救下來,恰好賣給魏師叔一個便宜。但她這般空口口語,我又豈能等閒就承諾?”
“顧硯,顧師弟。”葉青籬垂著頭,本有些嚴峻的聲線垂垂陡峭,一字一句格外誠心,“不敢欺瞞掌門,弟子與顧師弟自幼瞭解。雖隻是師姐弟。但實如同胞親人。昨夜弟子比試完後,就在太虛群山的極西處親見顧師弟被兩位玄衣法律鎖在手中。顧師弟年幼,縱是有所錯處。也……”
玉璿真人實則是在暗自等候,想看看葉青籬究竟能用甚麼體例來讓他鬆口。
“好笑!那裡有如許的東西?”玉璿真人脫口便是怒斥。
目睹著這麼一個翠綠年事的少女在本身麵前暴露這般嚴峻模樣,玉璿真人也有點不忍了。
若非近萬年來三家相互爭鬥,隻怕崑崙的掌門一係早就被淩光閣給架空了。
卻見少女的雙眼驀地亮了起來,她壓著些嚴峻,倉猝問道:“叨教掌門人,如果那位齊師兄的傷勢能夠有救,那顧師弟的罪惡可否減輕?弟子曉得出錯領罰原是正理,隻是擔憂顧師弟是以而一蹶不振,是以但願掌門相救,起碼讓顧師弟……離開了風雷崖纔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