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葉千佑卻道:“那太虛論劍第一名的嘉獎倒是不錯,你的根骨本來平淡,後雖有多番奇遇,比起那些天賦異稟之人,畢竟有些差異。若能獲得這第一的嘉獎,得以易經洗髓,今後渡劫也會輕易很多。本日時候已是不早,你先歸去插手比試,而後每日過得子時,再到這裡來見我。”
但這成果又未免有些過分匪夷所思了些,她半張著嘴,那一句“祖師爺”倒是如何也叫不出口。
就像是一道拔高的音符,當那旋律震驚在氛圍中,一起上*到極限時,那緊繃的絲絃便終究斷裂,其勢凜冽如寒冬之刀風。
不過也不曉得是因為此處氣溫太高,還是她自承弊端的原因,她臉上倒是火辣辣的,如何也消不下去。
葉青籬一愣。
葉千佑道:“我在甜睡中被裂闕環的氣味欣喜,喚來小火一問,方知邇來之事。你既是我葉家子孫。即使為求自保,也不該當著天下修士之麵泄漏裂闕環的存在。你既然曉得如何鑒定裂闕環,那想必也不會不知兩千年前的那場風波。”
湖中男人微側頭,從葉青籬的角度看疇昔,隻感覺他臉部線條沉鬱文雅。又聽他輕歎道:“裂闕環既然傳到了你的手中,你莫非竟不知我?”
恍忽之間,似是冥絕在她心海中呼喊,但是葉青籬已經完整聽不清他在說些甚麼。反倒是葉千佑先前那些話語,隻如鐘磬般轟鳴在她雙耳擺佈,越來越大,越來越大,直震得她心口驀地大痛!
葉青籬天然曉得這個事理,但她現在神智腐敗,積鬱既去,便對心魔再有害怕。
“你的心魔尚未能除,”葉千佑又道,“我也隻能幫你到此,心魔之物除卻本人,旁人是幫不得,也幫不到的。”
“請……祖師爺指導。”葉青籬驀地見到本來隻在傳說當中的先祖。心底感受實在奇妙之極。就像是一腳踩在雲中,那滋味當然輕飄歡樂,卻又透著十二萬分的不實在感。
霎那間,葉青籬隻覺胸中積鬱儘去,全部身材都彷彿輕了十數斤。而周身靈力運轉,經脈都彷彿溫潤了很多。
他從現身起,神采便一向是淡淡的,乃至偶爾還帶些沉鬱。現在他這麼鋪暢懷一笑,竟是直如月照明玉,頃刻間彆出風采。
葉千佑還是輕描淡寫地說著:“現在的葉家隻怕也滿是乾才堆積,你自小貧乏名師教誨,目光短淺,宇量狹小些,也不奇特。不過你年事尚小……”
兩人又說了些話,葉青籬有滿腹迷惑想要問明,見氛圍漸佳,就想直接問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