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七節 頭疼醫頭[第1頁/共3頁]

郎祭鉤臉上似笑非笑,開口道:“你也是來爭奪南邊本命血氣的麼?”

契染心中一凜,莫瀾向來爭強好勝,手握血符珠這等兩敗俱傷的大殺器,兀自避之唯恐不及,退得如此之急,是向他收回最峻厲警示。他當機立斷,三十六計走為上,趁對方被異物纏住,一時脫不開身,腳底抹油扭頭就走,轉眼消逝於蓮花峰深處。

它回過甚來看了一眼,揉身而上,進退如電,雙爪翻飛撕扯,吞噬那異物的血肉精氣,生生將其逼出深淵,待裂縫完整合攏,偉力漸次消逝,這才調休鵠立,悄悄消化所得。

那雙眼眸的諦視驚心動魄,他認出當年阿誰目不轉睛,遠遠瞭望的少女了嗎?在他眼裡,有冇有本身的名字,有冇有本身的身影?諸般動機一閃而過,莫瀾毫不躊躇擲出“血符珠”,無數血符翻來滾去,此隱彼現,沛然偉力將六合扯破,暴露“界膜”一角,遊弋在外的異物如蠅逐臭,簇擁而至。

血奴神情木訥,抬起右手,指尖彈出寸許長一截烏黑髮亮的利爪,一爪拍在觸手之上,粗礪堅固的硬皮看似毫無毀傷,內裡血肉卻以肉眼可辨的速率敏捷乾癟。那異物如遭雷擊,忙不迭鬆開出觸手,快速縮回。

契染莫瀾業已遠遁,但這突如其來的一戰,並非冇有旁觀者,百餘息後,血奴猛地抬開端,雙目射出淡淡金光,目不轉睛盯著一處,十指屈伸,蠢蠢欲動。但是這一次,它盯上的獵物並非等閒能夠拿捏的軟腳蟹,樹陰的背後,一縷氣味似近實遠,撥撩它,勾引它,摸索它,令血奴欲罷不能。

這一趟並非多餘,陳聃差遣血奴,棄莫瀾不顧,一味向契染痛下殺手,明顯是有所發覺。是夙怨?是偶合?還是奉了昊天之命?郎祭鉤感覺有些難堪,身外北方之主,他

管虢公心中清楚,這話固然傷人,倒是大實話,南邊本命血氣,隻會屬於契染陳聃中一人,旁人不得介入。本來還抱有一絲幸運,現在連這一絲幸運也蕩然無存,不過爭不過,莫非他就不能掀桌子麼?他向郎祭鉤一躬到地,謝過北方之主不吝提點,回身飄但是去。

有人識得短長,落荒而逃,有人好整以暇,靜觀其變,血奴抽動鼻翼嗅了幾嗅,將腰一扭,化作一抹淡淡流光,倏忽消逝不見。過了半晌,一人悄無聲氣步出樹陰,望著血奴消逝之處,如有所思。這等逆天的邪物,六合忌,鬼神哭,竟然被他煉成了,南邊本命血氣落於何人之手,又平空生出波折來,承諾轉輪王之事,卻該如何是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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