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始將衣袖一撒,祭起天狐精金棺,鐵佛一味衝上前,不知遁藏,被精金棺擊中關鍵,巨響不斷,一尊尊倒飛出去,重重跌倒在地,打個滾又站起,竟似毫無毀傷,再度和身撲上。
按說六如真身,何懼這等打擊,但天狐精金棺每一次擊中傅諦方,都將一縷天魔氣度入他體內,點染不及煉化的天一癸水之精,幾次打擊魂眼。癸水之精,一滴自成江海,魂眼乃是六如真身的關鍵,一旦受損,修為儘棄,傅諦方被對方拿捏住關鍵,神采微變,倉猝催動靈魂之力,將天魔氣絲絲縷縷化去,一時得空他顧。
傅諦方身在鎮妖塔下,閃避不便,乾脆將雙翅一扇,風雷驟起,暴風囊括,天狐精金棺卻視若無物,閃了數閃,結健結實砸在他額頭,打得火星四濺,聲如洪鐘。
大地在顫抖,從悠遠的天絕頂,傳來沉重的腳步聲,隆隆不斷,愈來愈近,宇文始放眼望去,隻見黑壓壓一片,鐵佛源源不竭奔襲而來,竟似無窮無儘,饒是貳心堅如鐵,現在也不由有些發怵,這很多打不死的鐵佛撲將上來,即使不被壓死噁心死,一時半刻也難以脫身。
魏十七微微一笑,靈魂之力鼓盪不休,驀地刀光明滅,青芒縱橫交叉,竟直奔九黎而去。九黎驚詫大驚,一念未起,即被亂刀分屍。
傅諦方心下一沉,他力敵三人,前後為鎮妖塔和天一癸水之精所製,束手縛腳,一身神通大打扣頭,右翅被一刀斬落,再有不慎,隻怕連性命都一併交托。這一戰,追根溯源,倒是敗在妖鳳部下,天狐精金棺度入的黑氣是如此詭異,上界聞所未聞,究竟是甚麼來頭?
金三省伸手摘下青冥劍,五指緊握劍柄,久彆相逢的親熱感油但是生,他微微感喟,心中感慨很多。
“冇事吧?”金三省體貼腸問了句。
一呼一吸間,傅諦方已強行破域而出,但是他尚未站穩,忽覺周身一輕,抬頭望去,鎮妖塔蕩然無存,金三省手持煉妖劍,冷冷諦視著他,再無一絲一毫的力量將他監禁在此界,六合偉力奔湧如潮,一陣風起,傅諦方平空消逝,氣味今後界消逝,不知挪往那邊,隻留青冥劍鏗然掉落。
轉眼之間,天狐精金棺墨色褪儘,宇文始將此寶收回,神情很有些倦怠。他本體被封印彈壓,隻能使些小手腕,挑動傅諦方體內的天一癸水之精作怪,如果正麵對陣,似妖奴這般棄寶貝不消,隻憑拳腳虎倀近身殛斃,反倒不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