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玉城苦笑道:“情勢有變,不大妙,彷彿彆有隱情。”
“何事?”魏十七問道。
“是,奴家也想去鐵嶺鎮,開開眼界。”小蝶也不肯以色事人,能分開蠻骨叢林,到更廣漠的六合去,是她打小就有的胡想。
“爹爹?爹爹!”小蝶搖了搖他的胳膊,臉上粉飾不住鎮靜之情。
小蝶點點頭,“奴家曉得,嘴巴像瓶口塞緊一樣,奴家不會說出去的。”
金不換摸摸女兒的頭髮,笑道:“冇有效的,我也隻是隨口一說,機遇這個東西,虛無縹緲,錯過也就錯過了。小蝶,金仙師死了,你最想學的神通已經到手,今後就不要再去仙師那邊巴結了,一心一意練神通,過些日子,我帶你去鐵嶺平靜居,村莊太小,又閉塞,留在這裡畢竟不是長遠之計。”
金不換歎了口氣,垂憐地望著女兒,心道:“隻可惜,魏仙師來得太遲了……”
魏十七以人身修煉妖術,一身修為固然偏離崑崙正路,卻秉承仙都派“片塵不染,心無掛礙”的道法,金不換身為一族之長,既然拿得出赤玉匣,想必還藏有更奇怪的東西,威脅利誘巧取豪奪的手腕,他做不出――非不能耳,實不欲也――壞了表情,得不償失。
欠鳥?魏十七略加思考,發覺這個外號是個筆墨遊戲,歐字拆為“區”和“欠”,把“欠”換成“鳥”,則是“鷗思鷺”,古書裡有“鷗鷺忘機”的寓言,於他的姓名非常符合。他點頭道:“鷗鷺忘機,很成心機。”
“歐師弟當了一回故意人,一個個找過來,發明同門師兄弟中竟少了一人,禦劍宗的秋子荻,他脾氣孤介,向來獨來獨往,對誰都冷著個臉,不知甚麼原因,孟中流甚是照顧他,大夥兒暗裡裡猜想,秋子荻會不會是孟中流的私生子,兩人的樣貌倒依罕見幾分類似。”
一時候也得空細心揣摩,他順手將赤玉匣支出爛銀指環中,獨安閒村莊中閒逛,看看分歧的風土情麵,消磨時候。
小蝶眨眨眼,“甚麼如何樣?”
小蝶躊躇了一下,道:“要不明天早晨奴家再去,求他收留奴家,為奴為婢,做牛做馬,奴家也不怕。”
魏十七聽到這裡,俄然記起了齊雲鶴那張扁扁的人皮,心中如有所思。
“神通的事,千萬要保守奧妙,被其他仙師曉得,保不定會惹出事端。魏仙師說要守口如瓶,你曉得這句話的意義嗎?”
“駐守在土人村莊的二代弟子共有九人,禦劍宗三人,五行宗三人,毒劍宗一人,鉤鐮宗一人,飛羽宗一人,到目前為止死了三人,五行宗的金一彪,禦劍宗的徐佑,鉤鐮宗的申長河。剩下六人中,有一名五行宗的師弟與我很有友情,姓歐,名思鷺,思唸的思,白鷺的鷺,他有個外號,叫‘欠鳥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