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餘瑤十多年來最舒暢的光陰,甚麼都不消想,甚麼都不消擔憂,在六合之間漫無目標地行走,像捉迷藏一樣,等著師叔追上來,她至心但願,師叔來得越晚越好!
“是師父安排的。魯長老越來越性急,已經快按捺不住了。”
“去那裡?”
“冇,我信賴你。”魏十七將獸皮殘卷收起,站起家,向餘瑤伸脫手去,“走,我們歸去吧!”
“魯長老單名‘平’,位高權重,傳聞當年曾與紫陽道人爭奪崑崙掌門之位,惜敗於青冥劍下,也是了不起的人物。論輩分,他是師父的師伯,我該當叫他一聲師祖,隻可惜,魯長老的心機――”餘瑤乜了他一眼,“跟你也差未幾。”
“既然你不想迴流石峰,我陪你四周逛逛。”
餘瑤警戒起來,“你在套我的話?”
餘瑤搖點頭,道:“從雲牙宗開宗立派起,就冇有人讀懂這一篇要訣,傳聞這是上古妖族的筆墨,已經失傳了。”
他翻來覆去測度了半天,問道:“這是甚麼筆墨?上麵說了些甚麼?”
二人合乘一騎回到火堆旁,說了幾句閒話,各自躺下安息。次日一早,他們再次上路,在一望無涯的草原上信馬遊走,看天,看雲,看草,渴了,喝溪水,餓了,吃野味,從日出走到日落,在月光和星光下相對而眠。
“這是嘯月功的最後一部分,能不能練成,就看你的機遇了。”
餘瑤冇有說話,內心掙紮了好久,幽幽歎了口氣,道:“我甚麼都奉告你了,求你幫我一回,你要的東西,我先給你!”她從儲物鐲中取出一卷獸皮殘片,送到魏十七跟前。
“你冇有向崑崙掌門稟報?”
“你是不是感覺我在騙你?”餘瑤有些惴惴不安。
公然是她!“阮靜在流石峰說得上話?”
“你師父的意義呢?”
餘瑤嘴角微微上揚,似笑非笑,“你能陪我多久?”
“他想收我作侍妾。”冇有羞惱,冇有委曲,冇有憤恚,彷彿在說一個不相乾外人,一個男人,想要一個女人,阿誰女人是她本身,阿誰男人,是她的師祖。
“師父跟魯長老吵過一架,厥後不了了之,她想方設法護著我,不過總有護不住的時候。”
她的語氣有些古怪,魏十七心中感覺不妙,他漸漸展開獸皮殘片,凝神細看,獸皮上冇有人像,刻著一篇數千字的要訣,每個字隻要黃豆大小,密密麻麻,讓人看得頭暈。
“想過,可師父說這是鉤鐮宗的家事,掌門不會插手,說出去隻會惹人嘲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