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雲鶴越走越快,像逃一樣奔離仙雲峰,他的心中燃燒著一團火,憤激和屈辱無時無刻不在提示他,當年的試煉第一人,現在成為一個笑話。
“哦,是哪一門淬鍊身材的功法?”
躊躇了半晌,齊雲鶴忽道:“另有一個叫魏十七的獵戶,天賦一竅,五行親土,資質很差勁,但機遇偶合,得了一張獸皮殘卷,練了幾天淬鍊身材的功法,壯得像頭熊,服用陰虛丹冇有任何結果。”
齊雲鶴苦笑著回身拜彆,一步步走在山路上,一步步漸行漸遠。
每三年一次招收試煉弟子,在仙都派也是乾係底子的大事,理應在三清殿議上一議,但齊雲鶴老是提早幾天去鷹嘴岩見荀冶,交代清楚後藉端下山,製止與同門會晤,荀冶也從不勉強他。
待他始終如一,不輕視也不憐憫的,隻要掌門的首徒荀冶。
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舊事了,像喉嚨口的一根魚骨,心中的一根刺,繚繞於懷,念念不忘。
齊雲鶴把魏十七在崑崙山中偶遇戚都師徒的事說了一遍,荀冶啞然發笑,道:“本來是如何回事,我說呢……魏十七運氣不錯,若不是練過幾天嘯月功,性命難保。”
他瞥見魏十七在保養弓箭,嶽之瀾在打掃石室,宋氏兄弟在劈柴火,秦貞在擦拭灶頭,每小我都在忙本身的事情,經心全意,毫無邪念。齊雲鶴的表情漸漸敗壞下來,他規複了遊戲塵凡的高人風采,揹負動手,重重咳嗽一聲,走上前去。
山路十八彎,一步一景。
齊雲鶴趁機問道:“師兄,蓬萊殿中可有完整的嘯月功?”
荀冶點頭道:“師弟說的是,如有機遇,無妨一試。”
“有一個叫秦貞的小丫頭不錯,天賦七竅,五行親火,其他的都不如何樣,本年恐怕又要輸給魯十鐘和張景和了。”
“對了,那魏十七還跟平淵派的戚都有過一麵之緣,幸運留下一條命。”
荀冶沉吟道:“嘯月功,以月華之精淬鍊肉身,比大日陽火煉體穩妥很多,五行親土,這倒是蠻班配的。”
荀冶臉上暴露淡淡的自嘲。
“甚麼時候返來的?”荀冶見他滿麵風塵的模樣,心想,師弟未得大道,一日老似一日,如許下去總不是悠長之計,得儘快想個主張纔好。
齊雲鶴道:“不錯,人身接受不起大日陽火,妖身或有能夠。魏十七固然隻要天賦一竅,若能凝成道胎,哪怕品相差一些,也是修煉重劍的良材。我仙京都下,已有近百年無人修成重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