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魏十七恍然大悟,心道:“阮靜將美人蟒的蛇膽慎重其事收起,看來是另有妙用。戚都將毒蟒開膛破肚,莫非不是尋覓妖丹,也是為了蛇膽?”
戚都早有此意,當下催動飛劍,將蟒屍大卸八塊,取走一長條磷磷白骨,前半段是人骨,後半段是蟒骨,兀自帶著絲絲縷縷的血肉。
“你真是這麼想的?”
魏十七推金山,倒玉柱,毫不躊躇跪在荀冶跟前,叩首道:“師父在上,請受徒兒一拜!”
荀冶又看了他半晌,展顏一笑,道:“齊師弟不幸死亡,你可願拜我為師?”
掌門和鄧元通禦劍飛去,荀冶目不轉睛盯著魏十七,問道:“你如何曉得,阮靜在你耳邊說話,掌門都聽在耳中?”
奚鵠子昂首看天,看了半天,想起戚都臨走時說的那句話,黯然道:“都散了吧!”
戚都二話不說,捲起門徒破空飛去,撂下一句“奚鵠子,你舊傷至今未愈,此生難成大道,也就止步於此了!赤霞穀論劍期近,你好自為之――”這一句誅心的話像尖刀一樣刺在奚鵠子心頭,他的舊傷,恰是拜平淵派所賜,十五年來,念茲在茲,斯須不敢忘。
魏十七微一點頭,阮靜臉上綻放出爛漫的笑容,朝奚鵠子揮揮手,也未幾言語,駕劍光遁去,隻留下一道湍急的氣流,橫亙於空中,久久不散。
荀冶一怔,隻得承諾下來。鄧元通悄悄竊喜,心道,試煉弟子一貫由外門指導,師父此舉,莫非是要把荀冶逐出內門?
鄧元通見師父意興闌珊,動機一轉,用心問道:“魏十七,阮仙子臨走前跟你說了些甚麼?”
奚鵠子鬆了口氣,又皺起眉頭,拂了拂袖袖,冷冷道:“戚都,其間事已了,恕不遠送。”
沉默了半晌,奚鵠子又道:“齊雲鶴死於非命,他這一脈的試煉弟子不能荒廢,荀冶,外門暫由你掌管,齊雲鶴一脈就交給你了。”
過了很久,他才黯然歎了口氣,把魏十七叫到身邊,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。魏十七也冇甚麼可坦白的,和盤托出,眼巴盼望著掌門,但願他有體例驅除體內的丹毒。
魏十七早有防備,安閒道:“阮仙子要我早晨去見她,不知是甚麼事。”
“掌門問起,該當實話實說。”
奚鵠子眼中一亮,也不客氣,脫手挖出美人蟒的左目,謹慎翼翼收了起來。
孫二狗看得眼饞,他對飛劍冇甚麼感受,反倒喜好耍奇門兵器,這一條蟒骨形狀奇特,如果煉生長鞭,正合他的口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