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十七心中一動,掉過甚看餘瑤,隻見她朝本身微微點頭,心中有了底,那蛇蛻十有.是她前次提及的“玉角”了。
餘瑤為魏十七整了整衣衫,低聲道:“差未幾了,我們去吧!”
毒劍宗宗主石鐵鐘承諾一聲,踏上三步,取出一隻半新不舊的儲物袋,道:“插手賭局的弟子,每人上前來摸一件彩頭,放在樹旁的石台上。”
比如說五行宗的褚戈,再比如說毒劍宗的杜默。而與之構成光鮮對比的,就是從嫡派除名的鉤鐮宗,日漸式微的飛羽宗。
大雪下了三天三夜,雪霽後,連著數日陰風怒號,待到天氣放晴,流石峰披上一層冰雪鎧甲,到處閃爍著刺目標光芒。
歲末賭局,是崑崙俊彥揭示氣力的舞台,是各宗弟子觀賞劍訣的好機遇,每次賭局過後,總會出現多少驚才豔豔的弟子,連場苦戰,有悟於胸,或衝破瓶頸,修為一日千裡,或福誠意靈,創出一門全新的劍訣,成為宗門中堅。各宗能推陳出新,傳承不斷,很大程度取決於這些天賦稟異的英才,這一點誰都心知肚明。
紫陽道人站在一株胡楊老樹下,透過稀少的枝葉看看天氣,月到中天,雲板響過一百零八聲,他悄悄咳嗽,道:“時候差未幾了,石宗主,讓各宗的弟子都上前來,看看他們手氣如何。”
告彆老馮,二人在流石峰信步而行,看看雪景,偶爾說兩句話,一向逛到金烏西墜,玉兔東昇。
明晃晃的月光下,萬籟俱寂,三聲雲板悠然響起,餘音嫋嫋未絕,停了刻許,又是三聲響起。那是紫陽道人在調集崑崙嫡派弟子,雲板敲響一百零八聲後,歲末賭局即將開端。
魏十七猜想,恭維泄氣是虛,他的實在心機,恐怕是想親眼看一看魂器實戰的結果。
流石峰溫湯穀中,溫泉潺潺,霧氣環繞,古木蒼勁,無數夜明符懸在樹杪,光彩四射,照得穀內彷彿白天。崑崙嫡派諸宗的宗主和長老俱已到齊,二代三代弟子也來了很多,一個個寂然肅立,靜候掌門紫陽道人發話。
歲末賭局有明麵上的局,也有暗裡裡的局,明麵上的局是進賭局的弟子搏彩頭,保舉他們的長老宗主賭利物,暗裡裡的局由各宗弟子自行主持,林林總總,不一而足。
“歲末年關,大雪封山,閒著也是閒著,不如開個賭局,熱烈一番,做宗主做長老的放點血,出個彩頭,讓門下弟子也有個盼頭。”對紫陽道人來講,歲末賭局也許隻是一場遊戲,但像他一樣看得開的人,流石峰上寥寥無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