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流火略略伏低身軀表示,魏十七拱拱手,道一聲“衝犯”,舉步蹈空而起,落在蛇頸龍背上。流火一聲低嘯,四肢重重拍打海底,甩動長尾,一頭紮入海眼當中,如泥牛入海,瞬息間消逝無蹤。
屠龍真陰刀在喝彩,在雀躍,在渴求,魏十七將刀提到麵前,隻見刀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氣,心中頓時大慰,公然,屠龍真陰刀禁止鬼物,以戰養戰,無往倒黴,這一趟淵海之行,大有收成。
幽深的淵海中,俄然亮起一點點碧油油的鬼火,慘白的身影從四周八方圍上來,竟是五頭蛇頸龍的骨頭架子,重新到尾一塊不缺,無聲無息擋住來路。流火悄悄叫苦,沉聲道:“謹慎,是鬼族的妙手,他們一向守在流沙穀外!”
身下的流沙稍稍健壯了一些,足以支撐身軀的重量,流火終究鬆了口氣,喘氣了半天,重新抖擻起精力,奮力扒動四肢,攪得水沙亂飛,倏忽遊出十餘丈,猛一昂首,馱著魏十七向上飄起。
人貴有自知之明,魏十七不是謹小慎微的性子,但他從不高估本身,對於本身的是非,他有著復甦的熟諳。仰仗五方拂曉神兵真身,或答應以稱雄一時,但在其他方麵,他還是個初窺門徑的新手,不經意間,魔嬰就給他好好上了一課。
“鬼族能聽懂我們說話嗎?”
三今後,魏十七傳訊唐橐,要閉關數月,修煉一樁禁止無垢洞劍修的大神通,不等唐橐覆信,便遁入盲海小界,隨蛇頸龍流火從海眼去往淵海。
鬼族不欲跟流火硬拚,駕蛇頸龍四散遁藏,魏十七心中有些發毛,流火一口氣釋出這很多水雷,毫不顧忌,是對他有實足的信心,還是包藏著禍心?轉念一想,那傢夥肉身潰敗,端賴蚩尤妖丹吊命,哪還不足力發揮如此神通!貳心中存了動機,運足目力望去,公然瞧出了幾分端倪,水雷看上去氣勢洶洶,卻徒具其形,隻是障眼的把戲罷了。
流火還冇顧得上答覆,對方已經撲上前來,一左一右,一前一後,共同得很有章法,明顯不是第一次聯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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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十七將腰一扭,緊追不捨,遊魚般突入丈許,遊到一頭蛇頸龍腹下,一刀揮出,將粗大的肋骨斬斷了十七八根,那蛇頸龍垂下骷髏腦袋,伸開大口朝他咬去,魏十七窺得清楚,將屠龍真陰刀從它顱頂刺入,直至冇柄。
這一刀正中關鍵,陰氣一股腦湧入刀中,骨骸落空支撐,節節粉碎,那鬼族當即棄了坐騎,懸停在海中,眼中紅光閃得愈焦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