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十七回回身,卻見腐敗坐在山石上,笑嘻嘻看著他,眼中儘是滑頭之意。
腐敗愣了下,搔搔腦袋,道:“嗬嗬,難怪掌門說你是聰明人!喏,這個給你――”他從懷裡慎重其事摸出一小塊黃土,托在掌心中,隻要指甲蓋大小,貌不驚人。
“留了。”
啪啪啪……身後響起清脆的掌聲,一個熟諳的聲音說道:“看了一場好戲,可惜太短了。嗬嗬,現在是不是有點後怕了?”
“還好,後怕談不上,不過薑師兄的飛劍很短長,我自歎不如。”
魏十七落空了閒逛的興趣,他倉促回到靜室中,取出嶽朔留下的玉簡,從二百九十八則起持續讀下去。
“彆客氣,今後保不準還要請你幫手呢!”腐敗轉頭瞭望薑、潘二人消逝的方向,彷彿想起了甚麼,趕快跳下地,潑開兩條小短腿追了上去,還不忘揮揮手向他道彆。
他取出藏雪劍,悄悄刺在手臂上,一點點用力,散入體內的息壤堆積而至,抵住飛劍,連催三次勁,劍尖始終未能刺破肌膚,隻留下一個淺淺的白點。
“是鬼影步。”魏十七翻開了最後一張底牌,出其不料貼身搏鬥,除此以外,他冇有更強的手腕了。
“不是另有你嘛,真鬨到那境地,你會脫手禁止的,是吧?”
腐敗跳下山石,眸子骨碌碌直轉,道:“有,不過你先奉告我,剛纔你有冇有留下背工?”
“這是甚麼?”
活著是一場打賭,想贏,就要輸得起,何況他信賴腐敗身為掌門的貼身道童,冇來由會害他。魏十七不再躊躇,將息壤丟入口中,直著脖子,囫圇吞下肚去。
“唉――”腐敗好生絕望,扁扁嘴道,“鉤鐮宗的鬼影步呀,冇用!我問你,你可曉得他的關鍵在那裡?頭顱?咽喉?還是心臟?薑永壽體內的螭龍血脈非同普通,間隔化形隻要半步之遙,不能一擊必殺,激憤了他,你就費事了,那會是不死不休的局!”
魏十七站起家,活動一動手腳,並未感到任何非常,他沉吟很久,捋起袖仔細細檢察手臂,運足了目力,才發覺肌膚染上了一抹如有若無的土黃,緩緩流轉,好像有了生命。
他點頭晃腦,臉上彷彿寫滿了“你求我啊,求我我就奉告你!”魏十七笑了起來,問道:“這就難辦了,可有甚麼體例禁止五金之氣?”
“曉得,多謝你了。”魏十七捏著玉瓶,內心明白,拿了這些,他再也冇有退路了。
魏十七心中一凜,摸索著問道:“那麼潘師姐呢?她的神采也不大對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