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正詠卻不再找東西抵擋,而是運起輕身術,直接到了燕一決的麵前。她輕聲道:“困住你了。”
聽得這句,程正詠鬆開了梭線,將本來收起的劍還給了他。她調笑道:“可使寸寸折,不能繞指柔。”說著將小火放了出來。
燕一決見了她發楞,隻當她想到了甚麼體例,道:“我的陣法之術隻是爾爾,除了靈氣的顛簸和加強也看不出甚麼。不知馮道友可有甚麼發明?”
燕一決走近這個山洞,實在是一個山坑。他凝神細心感受了一下,確切有靈氣顛簸,不過很纖細。他冇想到,這個女修固然修為低於他,但是不但比試賽過他,連神識也要強過他,不由有些懊喪。
又挖了一天,終究冇有泥土能夠挖,呈現的倒是大塊的玉石。程正詠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道:“莫非所謂的密地和機遇就是這塊玉石?好吧,看這大小,還是能做一兩百個玉盒的。”小火飛到玉石上轉了一圈,彷彿也表示同意。
走到山腰時,兩名修士對視了一眼,程正詠運起輕身術,燕一決提氣,都向山上衝去。小火被慣性帶落到了地上,拍拍翅膀跟了上來。
她立即收了渾天盾,還是節製飛梭去困他。卻在半途趁著燕一決遁藏時,轉向困住他的劍。
程正詠笑道:“這座陣,就憑我們兩人可破不了。不過,既然已經粉碎了一處陣眼,靈氣也已泄漏,還是能夠試著找一處最弱的處所進入的。”
燕一決問道:“那麼該如何破陣呢?”
程正詠也附和:“恰是。並且陣法是從天然萬物中演變出來的,也同這人間萬物一樣,有漲有落,有盈有虧。這幾天應當就是它埋冇靈氣的效力最弱的幾天。不然,我們就是上了山,站在這陣眼上,也發明不了。”
燕一決冷著臉,看著她道:“我輸了。”
這是一座不大的山,山上都是翠綠的鬆樹,偶爾會有一叢叢的灌木。此時恰是春季,灌木的葉子都落了,隻要鬆樹的針葉襯著枯黃的草地顯得更濃綠了。枝間時見鳥兒飛來啄食鬆果,小火歡愉的忽前忽後飛在她的身邊,偶爾還要去追一追秋蟲。
燕一決不睬她的調侃,接了劍,又從地上撿起了另一把劍,便頭也不回的分開,下山去了。他俄然聽到一聲驚呼,轉過甚,不見了程正詠。
程正詠站起來細心打量了一會兒玉石,道:“這塊玉石就算是用一半來煉劍,想來也是綽綽不足了。燕道友何需求整塊?並且,我也會煉器,碰到這麼個可貴的煉器質料可捨不得放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