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……
渾然天成，清冷疏離。
那一刹。
“真的是你。”
她的五官很美，非常美，可你若站在她麵前，卻不會僅僅在乎麵貌如何。因為這少女身上活動著一股奇特的神韻，一顰一笑各有妍態，令六合之間的峰巒萬物皆變得靈韻逼人。
這，乃是她正心立命的底子！
本身身為堂堂一代真仙轉世，經曆多麼豐富？她都冇想出體例來，蕭祁一介凡人……竟然說能處理？
蕭祁以手加額，長歎了一口氣，“非要對峙的話，倒也不是冇有體例。”
他的紫瞳深處有一絲水光，垂下睫毛，彷彿夢話般低聲呢喃，“阿笙……此生能再見你真顏，修行無憾一場。”
人生一世，總有一些執念。
“我說撤就撤。”
隻要一顆本心不昧……哪怕一身仙骨被削、一世修行儘廢，她也還是是昔日阿誰俯瞰九天、傲骨錚錚的天女！
“……”
同為天人之姿，洛笙卻與雪羽仙子截然分歧。
洛笙立即轉過臉去，毫不拖泥帶水，“那算了。”
洛笙俄然一怔。
蕭祁一下子入迷了。
瞥見她走來，不像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人。反而更像一輪映照九州大地的清冷神月、像這萬丈塵凡中的千年一夢。
蕭祁衝她一挑眉，嘴角勾起一絲邪邪的笑，“好啊……”
“很簡樸……”
呼。
“看我的臉？”
或許會被諷刺，或許會被鄙夷，或許會被一些險惡之輩視為死敵……
“甚麼體例？”
“甚麼前提？”洛笙內心微微一動，回過甚。
“是你……”
麵前這個男人……身懷絕世秘傳、力壓五大魁首，是她兩世所見最逆天的天賦修士。可這一刻他卻彷彿俄然被人抽去一身神通，變成了一隻受傷的、無家可歸的小野獸。
“費事的女人……對你，我真是一點體例都冇有。”
洛笙的麵貌之美，卻難以用言語去描述。
“想曉得？”
“――親我一下，我就奉告你？”
後者的美，彷彿是一種極致。瞳若秋水、眉似遠山、膚如凝脂……完美無瑕。古往今來任何一條描述美人的詞，她都能接下。
洛笙一怔，驀地昂首看向他。
“也罷。”
洛笙看了他一眼，“也罷，一幅皮相罷了……承諾你也無妨。”
“你真的很奇特。”
可對於洛笙而言――
他就這麼怔怔地看著洛笙，呼吸停頓，眼神一片空缺，彷彿俄然變成了一座不能動的雕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