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快去吧。”鬼五王看著那月白的身影垂垂地消逝,收回視野,對顧卿遠說:“冥王,好久不見。”

本來想讓蘇安開口的,誰料蘇安“哇”了一聲,偏頭對著她眼淚汪汪,說:“你果然如此狠心?竟然拋下人家不管。”聲音不大不小,正幸虧場的幾位都聽得清清楚楚,一字不落。

腐敗朗微微一愣,眼眸溫潤看著他笑道:“顧卿但是在講笑話?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笑不起來……”

“噗嗤。”鬼五王冇忍住,笑出了聲,他咳了兩聲,啞忍著笑意,說:“徒兒竟然有異癢丸。”

腐敗朗輕笑著,拍馬屁說:“師父真短長。”

“為何?”

“……好”鬼五王應道,怒意早在那一聲師父的時候就已消逝的乾清乾淨。嘴角含有一絲笑意,他轉頭持續快步走著,說:“去接你朋友吧,在門口。”

蘇安猜的冇錯,腐敗朗確切是一隻狼,一隻披著羊皮的狼。平常和羊普通和順,但是如果將羊皮翻開,那麼那必然是對獵物勢在必得!而她現在,但是“羊的大夫”。

蘇安絕望的閉上眼,公然女子和小人難養也。

“師……師父?不不……不是……”

到大廳後,腐敗朗一行人正在內裡等著他們倆。小魚剛纔隻是氣血翻湧暈了疇昔,現在已經醒來,正蹲在不遠處一臉花癡相的盯著慧心;慧心閤眼在一旁打坐安息,衣服劃破了幾處並未見血,神采也還安穩;蘇安臉上血跡點點,身上也多處被劍氣劃傷,腐敗朗正擼起袖子給他上藥。

顧卿瞪大眼睛,語氣吃驚,說:“師父認錯人了吧。”

一雙略微冰冷的手握上顧卿遠的手,他抬眸便撞進她的眼裡,清潤敞亮。一如阿誰夏天,已記不清是母親身後的第幾個夜晚。窗外的烏雲密佈,他躲在床底下,屋外已亂成一團,王後歸天,太子失落,王上不睬朝政,天下隻怕要易主了。腐敗朗推開門,爬進床底。她抱著他,輕撫他的背,柔聲哄道:“顧卿哥哥不怕,有我。”

鬼五王內心苦笑了一聲,您扔下我們自個遊山玩水,幾百年也不返來,我要再不想想體例那這冥界您是真不想要了嗎?您這心可真寬。

顧卿遠旋即一笑,伸手揉了揉她的頭,說:“嗯。”

鬼五王心想:取你性命?還三番五次?我鬼五王?然後就樂了,笑著說:“你小子如果想死就吱一聲,我脫手你放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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