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子央怕會刺激他,輕聲道:“他現在不受節製,不過是我手中握有的籌馬太少,我籌算回瀛洲,藉各門派的力量,助我一統妖界。”
沐子央不發一語,她若還是之前甚麼也不懂的孩子,說不定就會被他這般逞強的模樣給打動。
百裡月持續道:“是無塵上仙救了她,她得酬謝她的恩典,這個說法,你聽了可對勁?”
百裡月目光平和,意有所指道:“既然曉得對不起她,她如有甚麼想要的,你就給她,莫要再孤負她的一片熱誠。”
沐子央沉默了一會兒,半晌後,看著他,淡聲道:“我跟你向來冇有除了師徒情分以外的乾係,你早應當放下了。”
炎玦直盯著她,想要問出她心中究竟在想些甚麼,“那你為何諒解墨青宸對你所做的事,卻不肯對我略微假以辭色?”
火鳳凰淡淡道:“冇人問你的意義。”
沐子央沉默半晌,安靜道:“恨不恨並非首要的事,我也從不放在心上。”
火鳳凰不喜聽他一向針對自家主子,斜看他一眼,沉聲道:“可不管如何,現在也隻要兩小我選了。”
炎玦不響。
語畢,他目光掃過再度走出去的百裡月,隻見他自顧自地斟酒,喝光一杯後,彷彿有些醉意地臥倒在榻上。
火鳳凰感慨道:“要說他們曾經錯過,重新來過也就罷了, 恰好現在倒是郎有情而妾偶然。”
這個題目聽似簡樸,實在隱含有很多層意義,沐子央不由皺起眉心,她體味墨青宸的脾氣,他是有甚麼說甚麼的脾氣,絕對不會把話藏在內心。
……
阿誰存亡存亡關頭,她對他們所說的話,彷彿是謾罵般,一一在他們身上應驗了。
沐子央垂下眼眸,“你身為聖尊又是法華門掌門,疇昔會那樣對我,再合情公道也不過,是我之前孩子脾氣,不懂事,錯把妄念當真,纔會步步踏錯,累及無辜,至於墨青宸,他跟你分歧……”她頓了頓,“師父,我敬你是做大事的人,隻要議論與有關瀛洲的事,我不會回絕你。”
洞窟內的炎玦,在四周隻剩下他與沐子央後,忽爾歎了一口氣,“阿央,你我師徒之間,為何會走到這類境地?”
“冥尊的氣色看上去很不好。”她迷惑道。
百裡月嗤笑一聲,“我可冇如許說,可起碼她不回瀛洲,待在這裡能讓她歡愉些。”
銀蛇挑起眉毛, “你彆偏疼眼, 淨顧著幫他說好話,要爺來看, 你家仆人跟爺之前跟的那位,都不是甚麼好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