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終究來了,明天竟然晚了半柱香的時候,該不會是從禦道上麵滾下去了吧。”一個有些冷僻的男童聲音傳了過來,金飛瑤不由得微皺了一下眉頭。
貳心中一動,伸手就把玉碗吸過來,然後和顏悅色地對金飛瑤說道:“這個玉碗是我的敬愛之物,用它裝長靈羊奶來喝,能夠進步身材裡的靈力。你是修體的,這個很合適你用,就賜給你了。”
“我被騙了,甚麼破寶貝,明顯就是隻淺顯的玉碗。這麼有身份的人,竟然賴我十來塊的靈石。我踩死你,踩死你,老混蛋。”金飛瑤邊踩邊罵,等罵夠了,想想不劃算,她又蹲下身把被踩到土裡的玉碗給挖了出來。
這傢夥叫丁德佑,是雲風真人家屬中送來的,傳聞是雲風真人的甚麼八大姨的重重孫,也算是沾著邊的家屬之人。小小春秋不學好,行事和那劉雪曼有一拚,公然是甚麼徒弟教出甚麼門徒。
莫非被騙了?想到這裡,她手中靈力湧出,向玉碗中探了出來。雖說她是修體的,但是並不是說就一點靈力也使不出來,如何說金飛瑤也是個雜靈根,並不是靈力使不出來的偽靈根。
她的麵前站了個七八歲的男孩,煉氣初期的修為,穿戴一身藏青色的酒保服,揹著雙手,下巴微抬,擺出一副世家公子哥不待見下人的神情。隻可惜長得蟲不吃,狗不啃的,繁華逼人的氣勢冇有,到多了幾分惡奴的醜態。
丁德佑放好瓷瓶,就抱著雙手立在一旁,好似在監督她,怕她偷東西普通。看著桶中的長靈羊奶快倒光,那水深隻過膝的混堂也快裝滿,金飛瑤有些焦急。雲風真人如何還不出來,已經有好幾個月冇遇見他了,總不會是躲著本身吧。
隻要獸行牌掛在這裡,這群長靈羊就隻會在這五十畝的地界裡活動,並不會四周亂跑。彆的弟子養的妖獸也不會跑過界,來她這裡吃草。隻是這五十畝的青草地,就得金飛瑤花靈石買熟草粉來照顧,每十天不撒一回熟草粉,五十畝地裡長的青草就不敷這些羊吃。
看到她不但不自發,竟然就如許賴上了,雲風真民氣中有些不痛快。以我的身份,讓你白送東西那是你的福分,還敢要錢,真不曉得腦筋內裡在想甚麼。雖說心中不爽,但是讓他做出不給錢直接趕走人的事,他又丟不起這個臉。而付給金飛瑤靈石,那倒是他底子就冇有想過的事情。
池子中昨日的長靈羊奶早已清理潔淨,金飛瑤把木桶謹慎的放下,拿過一根被劈成兩半的青竹。她把青竹一頭放到木桶下方的出口處,一頭擔在混堂上方。拔掉出口處的木塞子,乳紅色的羊奶就流淌出來,順著青竹緩緩流到混堂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