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三娘愁眉道:“你能殺得了他?”她已感遭到赤鬆子深厚的內功,以及因氣憤所擊收回的可駭殺氣。
柳三娘正暗自對勁,忽覺一股驚氣候勢向她湧來,昂首一看,竟是赤鬆子。
赤鬆子手中有力,提劍抵擋,卻被柳三娘用刀擊落脫手。
赤鬆子暗驚其輕功高絕,再瞧他懷中柳三娘,神采慘白,但仍感遭到氣絲尚存。
赤鬆子看著地上的幾名弟子,想起昔日教他們練劍,景象閃現,曆曆在目,滿腔悲忿,迸發離身。
“你如何曉得?”
赤鬆子道:“過獎了,就算不是我武當之人,而是一個鄉野百姓,性命臨危,我也會脫手互助。”
幾道寒光襲來,柳三娘眉頭一皺,氣道:“找死。”
“二師叔……”黃廣義為撿回一條性命而感到光榮,便要伸謝,赤鬆子一臉嚴厲開口道:“甚麼都不要說,快退下。”
豈知“當”的一聲響,刺耳的金屬碰撞聲傳進黃廣義的耳中,震得他兩耳發鳴,嗡嗡作響。
說完,連踏近數步,手中雙刀又飛舞砍將而去,勁道實足。
避無可避,隻要閉眼等死。
柳三娘雖看起來弱不由風,手無縛雞之力,但方纔與黃廣義比武後,冇人會感覺她輕易對於。
但已來不及,隻聽“當”的數聲響,柳三娘似燕子般,在空中一陣飛掠,右手刀將那幾個武當弟子的劍砍斷,左手刀連揮數下,但聽幾聲慘叫,幾個武當弟子倒在地上,喉嚨鮮血噴湧如柱。
揮刀劈將而去。
他曉得因為身中劇毒影響,擊出的掌力難以將柳三娘殺死,此時再要脫手殺柳三娘,倒是難上加難。因為他已感遭到身子垂垂有力,而張豹便守在他身邊。
黃廣義已知關東四怪的武功不俗,再多不平也隻要咽回肚子裡,退回武當弟子身邊,看著赤鬆子。
赤鬆子笑道:“老道的命人不取,天自取,中間如果也想取出就請脫手吧。”
清兵中一道白光掠來,將被擊飛的柳三娘接住,落在地上。
那幾個乃是赤鬆子嫡傳弟子,赤鬆子曉得他們的武功秘聞,此時他們脫手,赤鬆子急道:“你們幾個快退歸去!”
赤鬆子連點身上穴道,封閉血脈,製止毒血進入心脈。
忽的兩人分開,後撤數步,皆滿頭冒汗,氣喘如牛,可見打鬥之狠惡。
當下收回攻向赤鬆子的刀招,轉攻向那幾個武當弟子。
柳三娘嘲笑道:“我可冤枉,道長的毒可非我下的。”
世人終究明白柳三娘為何被人稱“東風奪命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