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下忍不住嘴裡喊道:“好!”
李如鬆聽聞此言,心下一陣嘲笑:“如此放肆,看我等下不讓你吃點苦頭。”大要卻不露聲色,笑道:“我也從小習練騎射,本日你我兄弟不如比試一場如何?”
一排府丁身穿兵服,站在校場前,立得筆挺,每人背後一杆護背旗,上書一個大大的“令”字隨風飄蕩,威風凜冽。
李如鬆道:“弟弟也是故意之人啊,隻是這後院配房是家眷寓所,舞槍弄棒有失體統,弟弟既然故意,我帶你去個去處如何?”
赤哥兒從速回道:“鬆哥,我這三腳貓的工夫哪能上得了檯麵,兄長得詞宗先生真傳,我這實在是班門弄斧了。”
此時傳令由木靶處飛跑而回,單膝跪倒,高喊:“報,少帥射中九個紅心。赤少爺,赤少爺……”
李如鬆上前挑了兩匹駿馬,將一匹交給赤哥兒。
雖是寒冬,但是兩個傳令站在將台上脫去上衣,暴露黑黝黝的肌膚,雙手舞動鼓槌,兩麵牛皮大鼓咚咚咚的響了起來。府兵已經站成方隊,整齊的高喊:“喝!”
兩人各自帶馬轉頭,又衝殺在一起。
本來這李成梁官拜薊遼總督,封寧遠伯,是大明一等的武官,是以除了在寧遠城有官家的武校場,本身又在府後單辟了一塊地,修建府內校場,一是用來練習府兵,二是傳授關寧鐵騎將領後輩修習武功,演練兵法的場合,厥後戚繼光建言,又在校場東麵修了一樓,收天下武功文籍於此,詞宗先生親身落款功業樓,意為男兒自當建功立業。李如鬆從小習武演兵均在此處。
而這時赤哥兒策馬到了跟前,說道:“哥哥,我從小就是打獵,向來都是箭往一個目標射,明天覺得也是如此,並且哥哥一弓多箭,分箭射靶,我向來冇有練過,我輸的心折口服。”這話固然是赤哥兒由心而說,聽在李如鬆耳中,卻分外感覺刺耳。
此時赤哥兒剛好收刀在馬前,這刀千鈞而下,眼看是冇法躲開。
赤哥兒春秋雖小,卻也是豪傑本質,見了此景頓時有些熱血沸騰,李如鬆看到赤哥兒躍躍欲試的模樣,說道:“弟弟,一向聽聞女真人騎術箭法環球無雙,不管男女均能上馬開弓,不知是真是假?”
固然內心不甘,但是李如鬆還是說道:“騎射公然還是弟弟搶先一籌啊,不過為將騎射是一方麵,兩軍陣前比武也是一方麵。既然比試了騎射了,我們也較量較量馬戰如何?”雖是問話,但是語氣倒是不容置疑的語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