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羊子嘿嘿嘲笑道:“這些年來,邊關各處,均有很多富戶被韃靼女真劫掠,滿門儘滅,財產俱被搜刮一空,試問那些富戶均有招募鄉勇護院,小股流寇,豈能進退自如,從未失手?莫說殺死流寇,就是一具流寇的屍身都冇見過。而韃靼女真各部均內鬨不止,試問有阿誰汗王城主,動用雄師,破鈔大量軍需糧草突入遼東,不開兵見仗,攻城略地,卻隻為劫奪這些富戶家中金銀,滅其親族?而這些大族滿門全滅以後,其所遺地盤就被人收買,然後以舍銀之法,賣給農戶和屯兵,所謂舍銀,就是買地之人,隻需付出地步標價十之二三乃至更低,便可將地盤買下,然後或以月或以季度為限,交納餘銀賦稅於賣地之人,付出買地餘款和舍銀利錢。又試問天下哪個為商之人勇於在這兵荒馬亂之地,能用百萬銀錢,購下這大片地盤,舍銀幾十年與農戶和屯兵?而天下能做到如此者,唯有大帥一人罷了。”
李成梁從速追了出來,而羊勝才早已無影無蹤。不由得大驚失容,心說:“鬆兒說他們兄弟將此人擒來,我本覺得是個平常之人,誰能想到此人武功如此高強,門口間隔書桌兩丈不足,那手隔空遞物,比之用利器將紙張甩手釘在牆上,不知高超了多少?這是哪路世外高人前來告之與我,好笑我竟還想取彆性命,方纔他若想對我倒黴,的確易如反掌。”不由得也是一陣後怕,心不足悸。
不過現在顧不得看望此人真正身份,目標為何?從速回屋檢察那張白紙,紙上星星點點,標瞭然一十二處藏寶地點。李成梁將白紙摺好,藏到身上,快步出了書房。
李成梁聽聞麵色一愣。黑羊子頓了一頓,而後嘿嘿一笑,持續說道:“大帥也莫要再提功績,此時我還能與大帥發言,是因為大帥還未得知那些藏寶之地之地點,一旦我告之大帥以後。不管大帥認也不認,就憑方纔我那些言辭,大帥還豈能容我活活著上?”說著黑羊子退到門邊,右手在門框上一撫,就將門框上插著的的黃銅門栓拿在手中,然後一揚手,隻聽“啪”的一聲輕響,那門栓已經穩穩落在書案之上,而門栓下不知何時已經壓下一張白紙。
其二,因為那些富戶滿門全滅,天然無人認國地盤,朝廷有令,無主之地,由本地衙門重新安設農戶耕作,代價遠低於普通,但每次劫奪過後,那些事發本地的官員,朝堂上俱被參劾,罪名或裡通內奸,或秉公瀆職,張大人一紙公文,撤職查辦,本地事件,天然均由大帥代為裁定,等事了以後再派官員前去任職。是以這些地盤名正言順也歸為大帥統統,如大帥再安排一人,拿著劫奪的銀錢,按大明律法低價采辦這些失地,然後再舍銀賣之,這舍銀之法不但收儘本地百姓屯兵之積儲,更是將今後多年耕作所得收走十之七八,而這些就又入了大帥手中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