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成梁喝道:“站住!”
戚繼光奇道:“師兄,秦蒼羽是哪個?兩百兩紋銀是何事?”
李成梁搖點頭,戚繼光卻一臉淺笑。
戚繼光說道:“本日我一嘗此茶滋味,好似世上其他香茗都失了滋味,而此茶乃是茶中珍寶,想必極其可貴,是可遇不成求之物,想要長品,無異於妄圖,今後想品卻隻能在腦中回味,你說你是不是害人不淺啊?”
李夫人說道:“桐兒,我曉得你擔憂你哥哥,跟娘來吧。”
李成梁笑道:“兄長打趣了,還是賢弟見地獨到啊,我用的是本年春季的天雨,又用白紗濾過,但是仍然難以諱飾這茶的澀味。”
李成梁點頭道:“這孩子小小年紀,竟然不為銀錢所動,甚是可貴。等鬆兒禁足後,我當命他親身上門伸謝。”當下又喊道:“李富安在?”
俞大猷道:“賢弟,這哱拜乃是韃靼降將,這些年坐鎮山陝寧夏,一向有不臣之心,而尼堪外蘭此時方纔古勒大捷,炙手可熱,卻送出如此貴重之禮,莫有甚麼歹意不成?賢弟和他交友,今後恐有不當啊。”
李成梁也起家道:“師兄,我們也去前廳吧,我們留在這裡也多有叨擾,不如讓孩子多歇息吧。”
隻見李成梁這才端起茶杯,說道:“這是我比來偶爾得來的茶葉,此茶數量極其希少,偶爾得了一十二片。我本身不捨得獨享,專等師兄返來,我兄弟三人一同品品,看是如何?”
戚繼光又微微品了品茶說道:“葉立水中,水如旋流,入口微有些澀味,卻綿香悠長。我記得當年和東壁先生廬州論藥時,東壁先生說過,茶樹發展需求充沛的陽光和雨露,是以自古生於南邊,唯有一種茶中名品生於寒暑清楚的太行山脈,名曰龍鱗。此茶隻生善於絕壁峭壁之間的巨石之上,是以非常可貴,所泡之茶,入口苦澀,略微有些石粉味道,但是香氣悠長,回味無窮。曾也有人將此茶移於高山,但是香氣儘失,隻剩苦澀。是以更加的可貴。敢問兄長此茶但是那茶寶龍鱗?”
李富曉得他們三人有事要談,叮嚀其他下人下去,本身則遠遠站在院門口處,這個間隔是屋子裡的說話聲音是聽不到的,但是又能讓本身被屋裡仆人看到本身在候著。
俞大猷擺了擺手,讓武官退下。
李富一下子頭上冒汗,心下惶恐:“這可如何對答?府庫剝削我的確不知,不過府上多個管事的,多少都有銀錢剝削之事,不想本日竟然捅到大帥這裡。如說不知,我身為管家,定難逃不察之過,如回曉得,明曉得不管,又是瀆職之罪,這可如何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