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站好了,凝神防備!”火光中,王文斌大步走向劉老七的屍身,“本教頭倒要看看,它不是床弩能是甚麼?”
“嗤……”長箭激射向上,在夜幕中落空了影蹤。
一箭過後,山頭上杳無聲氣,山穀中世人儘皆翹首以待,如果這一箭能夠射中對方人物,那就申明己方另有一絲抵當的餘地。
“啊?這是床弩!”
“嗯?還真的不是床弩!這……這如何能夠?”
那漫山的詭異青燈,除非入雲龍公孫勝那樣的人物親臨,不然誰都看不出它是妖法,而白勝真正驚駭的也不是項充的標槍和李兗的飛刀,他最怕的是樊瑞的妖法冇法破掉。
人們還冇來得及想明白這是如何回事,隻聽“嘿嘿…”“哈哈…”“嗬嗬…”“咯咯…”各種笑聲從四周幾個山頭同時響起,令人聽起來不由毛骨悚然。
黑暗中,兵卒們敏捷集結到馬車四周,圍著車外一圈熊熊燃燒的篝火結成了一個圓陣,這些篝火是為了讓馬車中人取暖而燒,卻不是之前做飯時的炊火。
“嘿嘿……”一陣陰測測的笑聲從山頂響起,“冇甚麼不成能,我們隻要戰馬兵器和車上的女人,隻要你們放下兵器,舉手分開,本寨主包管留你們一條命,如若不然,嘿嘿,這個死人就是你們的表率。”
回身就瞪向那些慌亂的部下:“都慌甚麼?亂甚麼?兵戈哪有不死人的?”王文斌振聲高呼,顯得內力很有成就,“宋軍甲宋軍乙你們兩個死哪去了?給我滾出來清算次序!”
王文斌已經焦頭爛額了,衝著黃夫人草草一拱手:“黃大人冇事,還請夫人在車中遁藏!”
就是王文斌也冇想到他們倆竟然敢疆場抗令。並且在這類時候,像王文斌這類高傲的人物,或者是那些看不起白勝的傻逼軍士們,大抵都會挑選性的健忘剛纔白勝收回的提示。
持續號令部下兵士:“小小毛賊有何可駭?但敢下到山腰,就給我射殺無赦!”
隻是好一會兒疇昔了,都冇聽到山頭上收回甚麼聲音,莫非山頭上那匪頭被一箭射死了?不太能夠吧?
白勝微微點頭,他固然做了預案,卻不敢說必然好使,他扭頭看了看那口蓋在便便上的飯鍋,鼻中恍忽嗅到了某種氣味,但這類危急時候容不得他多想彆的,隻冷靜盯著頭頂那些青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