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單憑幫人打鬥拿“出場費”總歸是包一頓饑一頓,並且一旦傷人太重,還要遭到國法的製裁,固然有事主使錢撈他出來,但畢竟不是端莊生存。
顛末扮裝師的一番扮裝,白長生走進了拍攝地區。
白日鼠白勝,名列水泊梁山一百單八將倒數第三,本是上不得檯麵的一個小角色,隻在“智取生辰綱”一段露了露臉,以後便藏匿在群星光芒當中,再無出頭之日。
白長生服膺導演的要求,將手中牌往桌上一拍,卻聽得“咣”的一聲巨響,彷彿高山起了一記旱雷,隻震得耳朵都聾了也似,隨即喪失了知覺……
固然身為演員,白長生卻並非藝術院校科班出身,他隻是東平縣的一名社會青年,高中畢業後不想考大學,隻跟社會上的一些狐朋狗友吃喝玩樂。
鏡頭下,遵循導演事前說戲的要求,白長生擰著眉毛,殺氣騰騰地瞪視著桌子劈麵的阮小五,伸手摸起了桌麵上的兩張牌,煞有介事地用中指在牌底“趟”過,實在不必去“趟”,他也曉得這副牌是丁三配猴六,是牌九中最大的一副牌——至尊寶。
冇想到一年半載以後,他竟在水滸城內混出了名譽,成了搶手貨,凡是各種武俠劇、時裝劇的攝製組來到水滸城內拍片時,總少不了要給他一些機遇,固然間隔副角還差得遠,但是龍套演員已經不在話下了。
厥後有朋友指導了他一條餬口之路——到水滸城找活兒乾,或大眾演員、或武打替人,倒也不枉了他這身利落的工夫。起碼也能包管一頓盒飯不是?
之以是要給他扮裝,不是因為他的長相太醜,而是因為他的顔值太高,已經蓋過了扮演蕩子燕青以及小李廣花榮等幾位鮮肉男配角了,如果與扮演潘弓足、潘巧雲等女星站在一起,活脫脫就是金童玉女,這如何能行?必須美化一下。
仗著身強體健,又曾經當真練過幾年拳擊和散打,是以在經常產生的打鬥中鮮有敗績,總會被人喊去幫手站場,常常能夠收成數百元“出場費”,趕上受了些皮外傷時還能拿到事主分外給的數千“醫療費”,倒也能小小地蕭灑一天半日。
事件過後,人們議論起白長生來,都要說一句,這孩子的名字起得不好,真的長生了。
調查變亂的啟事,是劇務組儲存的火藥被菸頭撲滅,從而產生了狠惡爆炸。而這些炸死炸傷白長生和其他演員們的火藥,是用來製作武打殊效的。
白長生在東平縣小馳名譽,吵嘴兩道上混的人大抵都傳聞過他的名字。這裡的黑道泛指那些撈偏門的行業,諸如放高利貸、設暗娼、以及地下賭場等見不得光的違法運營項目,而白道天然是公安局、派出以是及看管所、拘留所等單位的統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