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當即認識到這裡是府衙中的監獄。而監獄裡那些哭喊的聲音也證明瞭他的判定,犯人們當然也發覺了內裡的大火,或許是驚駭被燒死,又或許是想趁機逃獄,總之是該喊一喊的。
那邊龐秋霞應了一聲,手起刀落,刀光中鮮血如同噴泉一樣衝起空中數尺,竟是把那名丫環的頭給剁了下來。
瞥見場上這一變故,白勝和蕭鳳都吃了一驚。
那丫環雖是黃裳家裡的侍女,但是一起上對他非常恭敬,特彆是當他和黃裳在一起的時候,服侍黃裳時也服侍過他,端茶倒水的無微不至,竟然就被這個暴虐的女人給殺了!
黃裳目眥欲裂,卻當真不敢上前,掙紮糾結的內心表現在臉上,擠得五官都走了型,驀地噴出一口鮮血,喊了聲:“給我撤!”說罷回身向外奔去,幾十名大宋軍士也都跟著跑了出去。
方七佛道:“給你兩條路挑選,第一條,你現在就去城門號令守軍開城投降,待我明教雄師進入,我這邊自會放人,決不食言!。”
本來她叫龐秋霞。
黃裳一時無語,方七佛又道:“在我看來,若能兵不血刃占據建康城,就是我明教此番最大的收益,而你黃裳帶著你的部下投降聖公,難道棄暗投明?這那裡有光榮之處呢?”
方七佛笑道;“不必,這個時候我們的雄師尚在城外集結包抄,就算他降了也為時過早。待會兒我們先吃頓午餐,下午就帶著他的老婆兒子去南門,他不是要與建康共存亡麼?那麼他必然會守在城頭,到時不怕他不就範!”
方七佛倏然轉頭,冷冷地看了黃夫人一眼,然後又看向黃裳說道:“何去何從,現在是由我不由你!秋霞,給他點色彩看看!”
秋霞向那些教眾裡居中的一個麵色陰鷙的中年男人施禮,口稱:“賀護法,副教主讓我來提人。”
捱了罵的方七佛涓滴不怒,嘲笑道;“你忠於你的天子是應當的,我方七佛也忠於我的教主!並且我們聖公頓時就要立國稱帝了,你我各屬一方,都是為本身的天子辦事,這榮恥從何談起?”
蕭鳳說的是:“他竟然一向啞忍不消……”
方七佛緩緩退後,保持著身形的安穩迴歸己方陣營。固然小腿肌肉被切,但骨頭卻冇有甚麼傷損,他可不想在兩邊近百雙眼睛的諦視下一瘸一拐。
目睹黃裳作勢欲撲,方七佛笑道:“你敢上前一步,我就取你兒子一隻手臂,上前兩步,就是雙臂,決不食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