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女聽到這裡再無任何思疑,驀地想起一事,伸手重新上拔下了那根樹枝“簪子”,在手裡掂了掂,核閱了幾眼,繼而昂首,再看向白勝的目光就變得刻毒起來,緩緩將爛銀槍抬起,槍尖直指白勝。
隻是他對完顏宗望這個名字非常陌生,能夠肯定的是姓完顏的必定是金國人,並且從《水滸》裡看來,具有照夜玉獅子的應當是金國皇子,再按照那美女和高大青年的稱呼能夠得出結論,這個完顏宗望是金國的二皇子。
在場的人都聽得暈了,這儒生連說了四個不對,如何又對了?這都甚麼亂七八糟的?特彆是阿誰高大青年,對儒生反問道:“明顯就是一小我嘛,非論是長相還是說話的嗓音和口音,都冇有不同。並且他自報姓白名勝,大師都是親耳聽聞的!”
“完顏……宗望?”白勝胸中氣憤未消,也懶得答話,更不想行禮。憑甚麼啊?你們想殺就殺,現在不想殺了,又來交朋友了?合著你們就是刀俎,我白勝就是魚肉了?想如何拿捏就如何拿捏是吧?
直到現在這女子也冇真正弄清楚白勝到底是哪一邊的人,但是從生鐵佛對白勝的態度能夠肯定白勝是生鐵佛的仇敵,固然說仇敵的仇敵不必然就是朋友,但是反過來講仇敵的仇敵更不必然就是仇敵,於此殺之何辜?
儒生點了點頭,道:“這就對了!”
老子的確不是大宋人,老子是特麼當代人!是融會了五十六個民族的中國人!莫非這就是你們要殺老子的來由麼?那你們又是甚麼人?
而二哥也在緩緩點頭,一改之前的暖和口氣,森然道:“冇錯,此人的確該殺!因為他底子不是大宋的子民,或者說他不是漢人!他是我們的死敵!”
聽到此處,隻要白勝彷彿明白了一些甚麼,卻也不是非常清楚,他茫然停下了腳步,既然對方已經透暴露止戈罷戰的意義,他又何必在這類場合下以卵擊石?
即便是死,也要死得壯烈一些!
就在這千鈞一髮的存亡關頭,阿誰被稱作“二哥”的儒生俄然一擺手,喝道:“四弟且慢!”
那美女驚呆半晌,又聞聲了白勝的一番氣憤詰責,忍不住也替白勝說話:“這小我叫白勝麼?四弟,你為甚麼要殺他?”
說到這裡,儒生已經越眾而出,大步走到了白勝的麵前,深施一禮道:“這位兄台吃驚了,鄙人完顏宗望,攜大妹、四弟給兄台報歉,剛纔多有獲咎衝犯之處,還請兄台包涵。不知兄台你如何稱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