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走在蜿蜒盤曲的山路上,較著要比上山時輕鬆很多,沈之悅撩起窗簾,聽任夏季的陽光照進車裡,不非常刺眼,卻帶著一股溫和的暖意,照在身上很舒暢。
“姐……”他呢喃地喚著她。“把沈產業作你在這裡的孃家吧。你不是孤傲一小我,你另有我,我不會答應任何人欺負你的。”
沈之悅再次撩開窗簾望了眼內裡,見火線確有一輛馬車正朝這邊駛來,而就在她們車前不遠處剛好有一個叉路口,隻是從那邊下山要繞好長一段山路,不過期候尚早,當是散心也不錯。
“嗯,他比較像父親一些。”沈之悅輕啜了口茶水,靠在車上閉目養神,腦海中再次閃現出方纔在墓園中與沈之望相逢時的場景。
“走另一條路吧。”她淡淡地叮嚀道。
他看著那青色的車簾,沉聲開口道:“家仆不懂事,衝犯了尊駕,鄙人在此代他跟尊駕陪個不是,還望尊駕多多包涵,不要與他普通見地。”
“沈少爺彷彿跟蜜斯長得並不非常相像。”虹蕎倒了杯熱茶給她,有些獵奇地問。
晉如霆撩起車簾,看向劈麵那輛表麵淺顯低調的馬車,隻肖一眼他便能肯定這車裡的仆人身份必然是非富即貴,單就那駕車的車伕都氣勢不俗,一看就是個練家子,而他駕著的那匹馬毛色純粹,體高膘肥,健旺非常,是可貴的千裡良駒,但真正引發他重視的不是這些,而是那馬車裡坐著的究竟是甚麼人?
關桐一聽這話,立即炸了毛,擼了袖子就籌辦下車賞他一大耳刮子,卻被沈之悅生生攔住,隻聽自家主子抬高了聲音冷冷地對車伕吐出兩個字:“繞路。”
關桐還想說甚麼,一邊的虹蕎直接捂住了她的嘴,在她耳邊低語一番,她這才反應過來,那馬車裡坐的人可不就是自家主子最不想見到的阿誰男人嗎?本身公然是挺冇有眼力勁兒的,難怪韓教官總說她呆呢。
“夫人,劈麵來了輛馬車,山路狹小,恐怕會擋住我們的來路。”車伕勒住馬車跟她稟報導。
沈之悅直覺本身再多待一會兒會被他瞧出甚麼端倪來,便走上前告彆道:“我另有事,就不打攪你和姨父姨母說話了,這就告彆了,今後你得空了,就多來江府走動一下,我在江城人生地不熟的,除了少帥也就隻要你這一個親人了。”
這條路隻通向一個目標地——沈家墓園,現在天恰是沈夫人的忌辰,這輛車又適值是從山高低來,據他所知,沈夫人是個孤女,幾近冇甚麼親戚朋友,按理說應當不會有人特地趕這麼遠的山路來祭拜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