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飛疏笑如東風拂麵,楊柳依依。他瞥了蕭清淺一眼,溫言打趣:“遲城主謝你還來不及,豈會怪你。”

蕭清淺指尖抵著窗欞,推窗透入夏夜的冷風。

蕭清淺低哼一聲,暗啞了聲色。似輕喚,又似告饒:“...阿桐。”

遲否點點頭,道:“東君所言不假,是我該謝秦女人。”

說得有鼻有眼,讓人不信都不可。

如有似無一聲,卻在兩人內心上,砸出驚心動魄的一顫。

她頓時一慌,倉猝定了放心神。目光四顧,見這處所陌生,問道:“這裡是堆棧?還是建鄴府衙?”

遲否聞言不語,算是默許。

青飛疏聞言忍俊不由,佯裝指責道:“清淺,我們還在呢!”

不待東君開口,蕭清淺回身輕瞥他一眼。臨風而立,望著天涯殘星,眉眼之間染上淡淡的倦色。

蕭清淺沉吟半晌,對著秦孤桐說:“阿桐,你好生歇息,我去去就回。”

深舔淺咬,吮咂吸弄,乃至收回水聲。

溫軟的舌尖輕觸指尖,摸索舔舐。蕭清淺睫羽一顫,緩緩低垂。秦孤桐見狀鬥誌昂揚,當即乘勝追擊。微微有力,貝齒咬合摩挲,濕滑的舌卷著指腹遊曳。

遲否聽聞此事,當即強令,壓下關於構造城的流言流言。隨即讓人去請構造城主,可整整五天,獲得的動靜不過是――構造城主回琉島,行跡不明。

殘月西沉畫樓,夏蟲低鳴花樹。

青飛疏言下之意,便是要拉她入夥。

風景顯赫的東君,背後是勞心苦神,夜不能安枕的青飛疏。

秦孤桐聽她哄小孩的口氣,非常不滿。何如有外人在,再說下去也是徒惹人笑話。隻得杜口不言,目光幽怨的瞧著蕭清淺。

頃刻間,秦孤桐眼中流光燦爛,好像夜空星鬥閃動。她臉上笑容綻放,偏要強忍著,舔舔唇邊猜疑問道:“你不是哄我吧?”

她以建鄴城主的申明聲望,將局勢一向壓著,已是不易。這不開眼炎門門主,竟敢強捋虎鬚。若不是秦孤桐當時挺身而出,將事情打斷,還不曉得要鬨出多少費事。

蕭清淺垂眸凝睇,指尖悄悄摩挲她的下唇,低低喃語:“知君勇猛,定無不堪。”

秦孤桐一愣,與蕭清淺對視一眼,恍然大悟:“但是阿誰穿得花裡胡哨的?”

秦孤桐一瞬不瞬凝睇著蕭清淺,見她低頭垂目,臉頰緋紅一向染到耳垂。隻覺滿腔對勁難以宣泄,星眸中都透出微醺。

江湖人隻模糊傳聞,五六年前,青飛疏的弟弟死於流春城與海蠻之戰。身為光的影,江湖中連他的名,都言語不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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