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孤桐聞言精力一震，眉頭伸展，重重點頭道：“好。”
“阿桐。”
她抬手重撫秦孤桐眉間，解釋道：“長安會盟以來，搏鬥百姓視為大惡。我們先往建鄴城，城主遲否是我舊識，為人樸重。建鄴城離此不遠，由她出麵甚是合適。”
秦孤桐俄然發笑，上前牽住她的手，悄悄一歎，柔聲說道：“清淺，你我之間何必如此。你有話直說，我幾時拂逆過你。”
一走近，她當即發覺非常。馬背上的行李狼藉滿地，細心檢察隨即發明：照顧的金銀與吳不消所贈密卷，消逝不見！
秦孤桐臉上閃現狂喜之色，拉著蕭清淺的手在唇邊親了一下，喜笑容開連聲道：“清淺，這條路！這條路...那老伯必然見過！他必定瞧見了，我去問問。”
她心中迷惑不定，擺佈看看，口中喚道：“好餓！好餓！”連喚幾聲，四下沉寂如舊。
蕭清淺瞭然，移步路邊。
蕭清膚見兩人扳談，細心察看老者。頭上白髮，手上老繭，手肘衣襬的補丁，腳底鞋幫的磨損......
“真的？您冇記錯？”秦孤桐倉猝俯身拿起石塊，在地上劃出一個圖案，沉聲嚴厲問道，“您再細心看看！”
老伯見無處可逃，眯著眼高低打量她，頓時鬆口氣，拍拍心肝，扯著嗓子喊道：“嚇殺額啦！嚇殺額啦，哈覺得又碰到殺鬼哩！”
牛鈴叮叮鐺鐺，從遠處模糊傳來。
兩人說話間，遠處呈現牛車身影，迎著兩人目光，緩緩而來。越來越近，卻俄然愣住。
秦孤桐倒吸一口氣，神采刹時沉下，附和的點點頭。村中田裡百姓無一倖免，可見這夥人殺人毫不忌諱，又成心坦白蹤跡。
美景如舊，物是人非。
蕭清膚見她氣色和緩，微微放心。將手絹疊好，說道：“你且先回。我再扣問幾句，便去會你。”
蕭清淺低呼一聲，倉猝謹慎環住她。
“以萍蹤來看，四人往東，三人往西。”蕭清淺眉梢微蹙，“不知對方是用心如此，還是偶然之舉。”
她皺眉苦苦冥想，猜不透到底是哪夥人。思來想去，個個可疑，卻又都無鐵證。
殺人平常，殺馬未免古怪。
秦孤桐頓時肝火中燒，咬著牙齒咯咋作響，低聲恨恨道：“哼！真是......”
秦孤桐心知不當，趕緊定魄凝神，勉強穩住身子。她靠著蕭清淺肩頭，緩緩半晌，啞聲安撫道：“清淺不必擔憂。我...我隻是一時氣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