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野人喜笑容開,趕緊端坐好。
隻見連綴青山,綠蔭蔥蘢。山嵐薄霧縹緲,仙鶴青鳥迴旋。此中模糊可見幾處飛簷一角,簷牙高啄。玉階千層,彷彿山澗一條溪流。
“哎呀,我如何忘了這個。”秦孤桐趕緊問小野人,“你爹叫甚麼?你娘有提及過嗎?”
蕭清淺一襲白衣,抱劍靜坐。風起山嵐,衣袖獵獵。落日餘照,眉眼熟輝。
秦孤桐大喜過望,對著那方向又拋幾次。肯定無誤以後,也不管那處水流湍急,無處落腳。提氣奮力一躍,縱身斜斜飛疇昔。
上前困難,下來卻輕易很多。
出了瀑布,見小野人與山魈正要往上爬,她趕緊出言製止:“歸去,我冇事。”
秦孤桐躍入山洞,身子一翻,穩穩落下。
入眼是一處水潭,大而陡峭,波光盈盈。水潭邊或立或倒著很多石碑,水跡透石,青苔密佈。秦孤桐走疇昔一看,碑文與穀中那些相仿,都是道家文籍。
看著小野人呼哧呼哧的吃著,她心中一動,開口問道:“你叫甚麼名字?”
她心中又驚又喜,定了放心神。閉眼聆聽,的確是有個聲音,混在這瀑布轟鳴中,模糊傳來。
下垂的唇角悄悄揚起,手漸漸移疇昔,與清淺手指相扣。
秦孤桐聞言不由生出顧恤之情,解釋道:“就是彆人如何稱呼你...你娘叫你甚麼?”
她突入瀑布,卻未撞在岩壁上。而是身子一空,落入一個山洞!
往裡行了百十步,眼睛垂垂適應暗中。見山洞形狀周正,想必夏季水流充盈,日久天長,沖刷出來。也不知是何石料,山壁摸上去甚是光滑。
蕭清淺伸手摸摸她後腦勺,秦孤桐頓時不再說話,與她偎依在一起,共入夢境。
小野人尚在嘀咕娶妻之事,聞言點頭去拉山魈。
她說完又一愣,想著東君青飛疏那樣的人,十個方興也比不上,更不消說本身。頓覺又懊喪又有力,鬆開蕭清淺,背對著她望向窗外。
小野人抓抓頭,扭頭望著不遠處的墳堆。過了一會,轉頭茫然的看著秦孤桐,低聲說:“記不得...彷彿說過,我...記不得了。”
真氣溢位,在四骸奔騰。她一蹬腳下岩石,飛身而出。半途在岩壁上持續抓數下,借這股力,一躍七丈多高,落在瀑布中間。
秦孤桐隻覺一道電流竄過,滿身酥麻。她撥弄著蕭清淺耳邊的碎髮,幽怨的小聲呢喃:“....君不知、君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