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現在滿身濕透,一躍上船輕易,想不發作聲音倒是難上加難。她順著婚船飄了一會,心中焦急。等了半晌,終究逮住機遇。一艘劃子有人站著船舷邊,手摸著腰帶解褲子。
秦孤桐眉頭舒展,心中不解,後背卻模糊生出涼意,她沉吟道:“鶴鳴方家...嫁...方二蜜斯的婚事,怎會這麼倉促?”
直到回房,秦孤桐麵前還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江水,頭暈目炫的站不穩。她先扶蕭清淺坐下,本身仰倒在床。腰後的橫刀、霜華劍硬邦邦的膈著,痛得她猛地抽氣一聲“嘶”。
蕭清淺抬起手,摸索著放在她肩上。
她悄悄站在船舷邊,任冷風吼怒。直到燈火燦爛的畫舫呈現在視線。
白鳶也就輕功拿得脫手,旁得的確和路邊賣藝的無二。手腕一酸,喜餅險險要掉,她趕緊服軟:“彆,我是說也不必然是二蜜斯,說不定是彆人。”
秦孤桐捏著她的手腕,嘲笑一聲:“你倒是吃給我看看。”
白鳶也是一臉驚奇:“你不是我讓吃完再說嘛?”
門“嘩”的一聲翻開,秦孤桐一把將她拽出去:“方家追過來了?在那裡?到船上了嗎?”
四時如春,敷裕安寧。流春城,想來是最合適蕭清淺的處所。顯赫的身份,款款的密意。青飛疏足以庇護她的餘生。
秦孤桐也笑了起來,伸手揉揉她的頭。白鳶一巴掌拍開,啐了一口:“彆冇大冇小的,白姐姐可大你兩歲。來,叫一聲。”
“哈哈,吳老邁你忒怯懦了,虧明天還在大當家麵前露了臉。你當是一二十年前啊。”
秦孤桐一拳擊掌,內心更是茫然,不肯多想。
提氣縱身,從船上一躍而下。待將近墜入江中,伸手一擲,竹竿貼著水麵竄出。秦孤桐本身雙腿一蹬,身如離弦之箭,追著竹竿飛出。
“哦哦,船隊中間有艘大船,上麵掛著‘方’,我就問送喜餅的,說是鶴鳴方家嫁到天漢寨。”白鳶咬了一口喜餅,邊嚼邊說,“彆說,這喜餅還挺好吃。扔月餅給我的人說,他們備了五千斤的喜餅。”
等了好久,秦孤桐將能想到的與蕭清淺有乾係的處所,一一寫下。雁蕩山、蘭陵、流春城...寫到流春城時蕭清淺終究有了一絲反應。
方中正返來了?
秦孤桐在船上騰挪縱越,避開巡查護院,半晌便找到新娘房間。在船樓最上層,非常較著。門口連保護都冇有,隻兩個婢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