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方纔把她救出來啊,莫非又要把她送迴天國!
事發俄然,連他身邊的裴副將都未推測,君瀚府世人愣了愣才反應過來,快步追上他們少帥。
撕拉一聲,橫刀割破青袍。
秦孤桐不但不避不讓,反而劈麵而上,任由摺扇穿透肩胛!而她手中橫刀尖鋒業已刺透手術人的青袍,隻需再深幾分,便能夠割開他皮肉筋骨。
秦孤桐漸漸轉過身,隻見方興等五人倒地不起,不知死活,唯有平話人臨風而站。
滿地死傷,隻要他一身半舊青袍,乾清乾淨。笑容暖和儒雅,不見半絲殺氣:“蜜斯隻能帶一人走。”
“憑甚麼!憑甚麼!你們個個都一臉公理凜然!彷彿就我做錯了!我甚麼都冇做!我甚麼都冇做!是你們,是你們!”方興瘋了普通,對著秦銳的屍身連續戳了幾十下,碎肉橫飛,如同天國。
秦孤桐心中一驚,暗覺不妙,趕緊喊道:
——唰!
昏倒中的黃犬,輕哼一聲。
方興收起軟劍,對著平話人拱手一禮:“敢問兄台高姓大名?”
寶劍黯如水,微紅濕餘血。秦孤桐拄著劍,踉踉蹌蹌的站著。昂首見麵前屍橫遍野,她悲從中來,啞著嗓子喊道:“爹....爹...”
日出六合正,煌煌辟晨光。
秦孤桐現在隻感覺,存亡皆不敷害怕。忽又想起父親和蕭清淺,另有樹下的黃犬。但是出乎料想,方興卻抬腳走開。就在秦孤桐驚奇之時,隻見方興漸漸走向黃犬身邊。
秦孤桐疼的麵前發黑,緩了緩纔有力量開口:“我曉得的...多了去...強盜惡霸的心是黑的,方少爺隻怕就冇故意吧。”
“真的?”
平話人見她這模樣挺風趣,伸手推了一下摺扇。竹柄摺扇三分之二插在秦孤桐肩膀裡,這一動,疼的秦孤桐渾身顫抖,娟秀的臉皺成一團。
方興扭頭對著秦孤桐一笑,頎長的笑紋從嘴角伸展,彷彿下顎扯開一個裂口。
方興還是神情麻痹,隻是眼神癲狂如瘋:“奉告我,她在哪?”
拂曉之前,日未升,月已沉,六合昏黑一團。但是平話人的目光似無處不在,秦孤桐想走卻不敢走,隻能同方家人一起,聽著他睜眼說瞎話。
秦孤桐張張嘴,一個字也發不出來。
黃犬發覺她身材一僵,心中剛升起迷惑,就聽身後平話人悠悠一歎。
平話人抬手一掌,秦孤桐重重摔在地上,肩上插著摺扇,鮮血刹時染紅衣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