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橫刀一挑,勾起一塊金塊,拿在手中笑道:“我曉得大師不貪財,不過這些是我們的,誰也拿不走。”
“我這不是,哎,說不上來。”
君大帥與秦孤桐相視一眼, 移目望去。
陰冷死寂中驀地響起一串聲音,群俠當即上前幾步,圍著秦孤桐擺佈而站。大師屏氣凝神順著聲音望去,就見後殿漸漸走出一人。
“晃啷晃啷...晃啷...”
秦孤桐微微一笑,語氣坦誠道:“大師一起同甘共苦,都說過命的友情,我就直言不諱了。現在到此,我們也算是名利雙收,我和大師一樣歡暢。但是大夥彆健忘,不死獄權勢猶在,任何時候都能夠捲土重來。明天不斬草除根,隻怕我們今後夜夜難眠。”
跟著陰風而來的,是令人作嘔的異味。不是黴濕腐壞之氣,而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怪臭。群俠縱是血氣方剛,也不由心泛抖悸,不敢細思。
群俠聞言,紛繁停手望向她。
君大帥禦下有方,心中瞭然,出言擁戴道:“的確如此,不過當務之急,還是將這事情弄個明白。”
秦孤桐道了一聲閉氣,吃緊加快腳步。
“豪情你還感覺可惜?”
群俠鬥誌昂然,各矜持械警戒,漸漸逼近閻王殿。
紫袍老者一動不動,如同一截枯朽的爛木立在黃金寶座上。兩腮深深凸起,褐斑密佈臉上灰敗一片,枯瘦猙獰的青筋也彷彿坍陷下去。
這短促不但扯破氛圍,更是將那讓民氣悸神搖的笑聲打斷。
火光暉映之處,隻見上空數道黑影穿越。黑影來去如風,脫手如電。猝然一擊,四支火把竟然都被他們燃燒。群俠驚而不慌,當即反擊,可刹時便有三人受傷。
秦孤桐道了一聲,舉著火把往深處走去。
秦孤桐見她頜首承諾,展顏一笑,帶著群俠拾級而下。
秦孤桐出入江湖一年,世情百態見很多,對大多數人的心機也能猜出幾分。大師一起涉險,現在見著合座金玉奇珍。縱是不妄圖繁華,也不免欣喜於這份收成。
君大帥知她並非成心針對,隻是讓群俠放心。人在江湖,誰能一塵不染。便是本身清明淨白,又如何包管親朋老友,師門家屬也乾清乾淨。
群雄頓時後脊生涼,從狂喜當中覺悟過來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她輕聲說了一句,倒提橫刀,一躍攀上九層玉台。
群俠緊握兵器,望著高台上的老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