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為何,臥鳳鎮有一點兒令人堵塞的躁動,城裡的人們都有一點兒惴惴不安的心境,遊魂野鬼地在街道上遊走,小商販有氣有力的呼喊著,比常日裡那股高一聲低一聲的勁兒,不成同日而語。
麵前的統統看似易宗弟子的人,眨眼工夫,都變幻為了穿著奇形怪狀的服飾,為首的肥頭大耳,一張方臉,鷹鉤鼻,嘿嘿冷聲笑道:“好短長的老闆娘,我蠻鬼門兄弟遠道而來,隻為在高朋棧討一口水酒,老闆娘,你該不會不翻開大門做買賣吧!”
他長舒了一口氣,沉默道:“莫非要變天了麼?”深思之際,快速,騰空一隻信鴿撲棱棱地拍打著翅膀落下,他探手一把將信鴿抓在手裡,將信鴿腿上的字條拆下來。迫不及待地翻開。
五行門,殿宇內。
“醉君……”紫煙嫣然笑著,呼喊了一聲,但是,快速,她神采驟變,雙掌凝集氣旋,飄然掠後丈餘開外,麵色一沉,柳眉倒豎,低喝道:“你不是醉君,你們不是易宗的人!”
話音未落,“嘎吱”,龍軒堆棧的門被人推開了。紫煙一臉淒然,雙掌早已凝集了一股微弱的氣旋,如果這推開門的人敢冒昧,她便一掌揮出。
小模糊於野,中模糊於市,大模糊於朝。紫煙能夠在這塵凡中藏匿於喧嘩,卻也算得上是妙手。
“一小我如果能夠泰然措置傷害,算是普通的妙手;如果這小我能夠在傷害來臨之前,預期到傷害,隻能說這小我是妙手中的妙手。”
唐風點了點頭,沉吟道:“據我所知,紫煙女人不過就是龍軒堆棧的老闆娘,她如何會有那麼大的本領,發覺出有殺氣來襲?莫非你不感覺很奇特麼?”
她聽得方臉男人這番話,咯咯笑道:“這位客長可真是會開打趣,小女子自以為麵貌是不差,但是說到這伶牙俐齒,倒是愧不敢當。我就是嘴太笨拙,才導致龍軒堆棧運營倒黴,早早關門了。”
…………
但是,站立在門口的人是如此的親熱,如此的熟諳,那一襲灰色衣衫,粗衣麻布,手持一隻刺眼的酒壺,天下誰都曉得那隻酒壺叫“金樽”,而他的名字就叫“醉君”。
方臉男人抬手捲袖,幽藍火苗像是被歸入了袖子中一樣,木然看著紫煙,好久,冷森森地問道:“仙卷古軸,想必老闆娘與那淩波仙子乾係匪淺吧?”
一名弟子盯著那畫卷,發瘋地呼喊道:“哇,仙女,好標緻的仙女,好多仙女……”說話間,撲棱地一頭栽地上,七竅流血而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