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玉心間淒然,又想起了行部掌門駱冰的話,此時言猶在耳,刺痛了她的心,沉默暗道:“莫非真是天意讓我與唐風背道而馳?”
雙歌胡手中的仙音胡一抖,暢然笑著,其蕭灑地風韻,很有幾分仙風道骨,“醉師兄果然是一醉天涯,隻為君醉。”
唐風見勢,倉猝道:“噯,四師兄、雙師兄,如果斬妖除魔,保衛正道,挽救天下百姓百姓,怎能少了我唐風。”
唐風始料未及楚玉會說出這番話來,不覺目瞪口呆,當即腦筋一熱,有幾分不悅隧道:“楚玉,莫非你質疑我們身處的正道?虛若穀的醉道前輩、虛塵大師,浩然正氣,竹溪村的無辜百姓,手無寸鐵,皆是慘遭魔域中人毒手,如此耗費天良,大家得而誅之,豈能有半分憐憫!”
“但是,天道不複,魔族肆掠,我輩又能如何?”雙歌胡進而感慨萬千,彷彿醉君的一席話,震驚了他靈魂深處的那根弦,是以萌發淒寒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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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風啞然,醉君點頭嗟歎道:“小師妹所言不無事理,百年前,正魔交兵,力挫魔域中人,簽下了互不侵犯的正魔左券,現在魔域撕毀左券,捲土重來,必定是妙手如雲。如果我們本領不濟,必將難以與魔域中人對抗。”
醉君哈哈笑了笑,抬手拍著唐風的肩膀,冇有言語,灌了一口酒,望著天幕,灰黑的濃雲隔絕了湛藍的碧空,那雲層翻滾著,若驚濤駭浪,變幻莫測。他悠長隧道:“蒼穹變幻,神鬼莫測,最不測的仍舊是這波譎雲詭的天意。”
楚玉回過神,擠出了幾絲笑意,欣然道:“你們彆太歡暢得太早,易宗五年一度大比試,恰是為了甄選出真正能夠擔負重擔的優良弟子下山為民除害。如果大比試都贏不了,即使下山,遇見那力量天壤之彆的魔族中人,怎能斬妖除魔?冇準還害了卿卿姓命。”
唐風未曾聽過為何醉君如此情癡於酒,實在,嗜酒者皆為心傷情殤。若然誰會以酒為伴?他不知如何扣問,卻隻好沉默聆聽,聽著、聽著,倒也聽出了一點眉目。
“情殤以忘名,忘名以醉君。故而名喚‘醉君’,真未曾想到醉師兄是如此情癡之人。”雙歌胡不免亦是寂然起敬。
雙歌胡慨歎道:“天意?醉師兄也信賴天意?”
唐風握緊拳頭,倒是聽不得這般沮喪話,他一頓腳道:“那我們總不能一輩子藏匿在這深山當中,做一輩子的山王八。即使武學不濟,我們決然不能讓這些殺人如麻的劊子手殘害生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