鶴嘯天劍眉降落,一道利劍目光激射向唐風,陰嗖嗖地問道:“你竟敢罵我?”
他的目光中有幾分思考躊躇,明顯,就算有消弭之法,必定有難處。唐風年紀雖少,倒也聰慧過人,長於察言觀色,沉吟道:“前輩,如果這反噬元神不解,會有甚麼結果?”
鶴嘯天繼而說道:“老夫剛纔之以是曉得你心念,乃是藉以敝派五神通的神通之法,攝取你心念。古之道法,講究道生一,平生二,二生三,三生萬物。萬物負陰而抱陽,衝氣覺得和。而佛言:善根有二:一者常,二者無常,佛姓非常非無常,是故不竭,名為不二;一者善,二者不善,佛姓非善非不善,是名不二。蘊之與界,凡夫見二,智者了達其姓無二;無二之姓,便是佛姓。”
魔噬心,心不由己,則心魔。
鶴嘯天略微遊移,凝集目光,鋒利幽深的眼神中,流暴露一種無以言狀的憂色,“反噬元神,輕則周身經脈龐雜,走火入魔,萬劫不複。重則心脈寸斷,死於非命。”
唐風砸舌,怔了半天,揣摩道:“一百多年?我聽村裡的前輩說,人如果活過一百,那就是長命。你有一百高壽了?”
唐風固然不甚解,但是鶴嘯天高傲萬千地報告著,猜想這等神通絕非平常,自是用心銘記。待鶴嘯天說完,他也已然熟記於胸,蹙眉之際,又將這番神通默唸了一遍,確認無誤之下,又將目光投向鶴嘯天。
“嘿嘿,傻小子,愣頭愣腦的,倒也聰明。老夫最喜好這類傻乎乎但又聰明過人的小子,這就叫做‘大智若愚’,不像那些自命聰明,倒是名符實在的‘胡塗蛋’。”鶴嘯天此時與唐風之間的隔閡已經消去了很多,彷彿少了些鴻溝。
鶴嘯天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,點頭晃腦地悠哉道:“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,還甚麼都清楚!哼,小爺纔沒心機理睬你呢!如何樣?是不是一字不差阿?”
“我如果能把你剛纔心中罵我的話反覆出來,你就是烏龜王八蛋?”鶴嘯天竟是一本端莊地傲視著唐風。
唐風固執地姓格頓時又湧上腦袋,他忙不迭地說:“前輩,請您傳授長輩功法,我必然勤加修煉,將這九部功法修煉完成。”
這番話竟是說得唐風心間徒然一陣暖意,抑或麵前這鶴嘯天並非甚麼大殲大惡之人,隻是經曆了一些不平之事,看法有些扭曲。唐風本就是懵懂少年,也不是那種斤斤計算之輩,聽得鶴嘯天對他有幾分知遇之恩,當下,唯有沉默垂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