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爐子可真是不得了,五隻獸爪撐地,腹部四周對稱的是兩隻青色的龍首,齜牙咧嘴,凶得短長,爐子裡燃著熊熊烈火,中間站著數名羽士,每個羽士手上都拿著一張寫著不一樣字體的黃符,唸叨著甚麼。”
蘇幕白不是不想去取。
“死啦,”男人擦擦手,“就算是方纔活著,現在也死啦。不過我將那具屍身弄得噁心了些,屍我就不收了,留給你,作為第一次熬煉。”拍拍他的肩,揚長而去。
“這倒冇有,”那七嬸子哈哈哈一笑,“不過書中自有黃金屋,書中自有顏如玉。我家這麼多書,那書中必然是有甚麼霜降塔,雨落塔了……”
“你說,一個羽士紮堆,煉丹的處所,咋的會有女人的尖叫?”
“冇,冇有……”蘇幕白道,順勢拿起安在和中間放著的小點心,漫不經心腸吃了起來,芳香滿口。得倒是冇得甚麼寶貝,鬼倒是見了一隻。
“誰?”
“平話先生說的時候聽過。”蘇幕白明白了安在和的意義,“你是說,那些羽士在練無頭軍?”
“……”蘇幕白抽了抽嘴角,這確切是安叔的風格,“以是那些羽士就是在那邊練鬼術?”
“毀屍滅跡?”
王二的腳步很快,蘇幕白向來冇有見他走得這麼快過,雖是晃閒逛蕩像喝了酒普通左搖右擺,但是那架式,倒是真有些虎虎生風。
“恩,真的。”蘇幕白似是很當真地點點頭,有些奧妙道,“再說,誰還不曉得叔你天賦異秉,有個這麼超卓的侄兒?我往這邊一坐,誰還不認得你了?”
那算命先生也不答覆,扭了一個頭,給他拋了一個媚眼,“得了拿東西以後,可了不得。”
日頭當中,照得人有些發暈。
安在和摸摸鬍子,感受孺子可教也地點點頭,“叔見多識廣,聽叔的冇錯,和鬼怪有關的東西,碰不得。”
“額……嗯。”
然後他就看到了在街邊裝白鬍子盲眼老道的安在和,一根棍子在麵前有節拍地敲擊著,似是越有節拍人們就越看得出他道行高深。
然後安在和打住。
蘇幕白彷彿也有些驚奇,嘴上的笑穩定,法度輕巧,“師兄。”
身上又起了一陣寒氣。
“叔?”他眨了眨眼睛。
“是明天那具吧?”他道,臉上帶著彷彿見過了很多人事般的滄桑,“就跟你說實話吧,這是我從大戶人家抬出來的,開端不讓看,估摸著就是要她一個死。我們收了銀子,這個殮就必然要入成。”如果那人還真是有一口氣在,今後那張大官人找上門來,那他可就有的受了。王貳內心悄悄做了一個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