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蠻心機剔透，寧采臣明晃晃地神采都寫在臉上，又有何不明白。他麵色逐步紅潤，法力再次充盈周身穴道百脈，友愛地美意一笑：“無事，隻是力竭罷了，略微憩息半晌就好。”
所謂法不輕傳，重在輕字，在絕對好處麵前，哪怕是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大羅仙聖都要墜落凡塵，鐵律也隻是捉弄無知世人的東西，平增幾分嚴苛高大的潤色。即便法不過傳，在充足引誘時也要“破門而出”。
知秋一葉麵有難色的欲言又止天然被牛蠻儘收眼底，他當然曉得知秋一葉的顧忌。幸虧事不出所料，知秋一葉的反應早在他算計中，牛蠻當即輕笑一聲，很有幾分善解人意的通情達理，開口說道:“小友且勿困擾，這倒是貧道言語莽撞，考慮不周了。貧道這裡有一本玄門功法尚還入眼，不知可否能與小友互換一二。”
倒不是說那本古籍有題目，相反，其上記錄的道法神通倒是非常高深合用，是極其難尋的希世文籍，隻是看他被牛蠻耍弄有些好笑罷了。燕赤霞非門派出身，對於人間的派係更是看得極淡，知秋一葉奉若珍寶的文籍在他眼中與牛蠻那本古籍代價相稱，彆無二致，倒也不存在虧損的懷疑。
世人皆從那場驚心動魄中回魂，知秋一葉看得燕赤霞比之本身好不到那裡的落拓，忍不住開口挖苦，心中大是欣喜。人生性如此，見有人和他遭受一樣的不幸，乃至比他還略有不敷，對比調劑的自我傑出，心態老是要慣性的優勝和幸災樂禍。
寧采臣神采繃緊，憂思溢於言表，這回請牛蠻助拳也有他的功績，如果牛蠻這時出事怕他會心中不平穩。
兩道法力打入燕赤霞和知秋一葉體內後，牛蠻席地而坐調息，麵色很有幾分慘白力竭的疲色，剛纔一場對戰，他雖大占上風，脫手不拖泥帶水，三下五除二地收了普度慈航。但以散仙中期對戰散仙前期本就虧損，他仗著神通強大、肉身刁悍博得也非常吃力，法力耗費嚴峻，隻是不肯等閒露怯，又有給對方心機壓力的考量這才硬著頭皮抗下，當今浪靜風平這纔打坐規複法力。
無他，那本古籍和當初牛蠻交於他的那本普通無二，瞥見知秋一葉心甘甘心的模樣，燕赤霞悶不作聲，也樂得他被牛蠻忽悠。
燕赤霞全程沉默地看著兩人的互動，知秋一葉的挑釁也懶得迴應，當看到牛蠻拿出的那本古籍隻覺非常眼熟，凝神細看清楚後一臉無語。
“你個臭羽士，吹噓得本身多麼天上有地上無的，最後還不是和我一起被那頭牲口吞吃，落得這郎當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