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白骨夫人的災害……,不另有句話叫‘事在報酬’嘛,鶴白暗想。
“抽魂煉魄麼?”白骨夫人眉宇間升起一抹悲慘,似是自言自語。
千年骸骨抱恨終成魔,雖過千年,舊事卻曆曆在目,刻骨銘心。
鶴白隻感覺精力越來越暢旺,並飽滿了起來。
墨客吃飽穿暖,讀書更加勤奮,逐考取了狀元郎。
他本還想找機遇溜走,與這位白骨夫人撇開乾係,免受纏累,但聽到傳法,可重鑄肉身,不由得神魂一震。
“小的情願。”鶴白哪敢說不肯意。
“出去吧。”
蜜斯聞聽喜信喜極而泣,遙盼狀元郎把她娶,二人雙宿雙飛。
那一夜,狀元郎將蜜斯約到城外,竟痛下毒手,將她殛斃,拋屍荒郊田野。
“這還用教?”牛頭道,“就連剛下生的嬰孩都曉得要如何吃奶,這是本能。”
鶴白一陣惡寒,‘我如許如何吃?另有,就不能紅燒一下麼?哪怕清蒸一下,蘸醬吃也行啊!’
“哦?”白骨夫人眉眼含笑,杏口微張道,“上前來。”
隻可惜千年以後,那狀元郎早已化成黃土,魂歸地府,沉冤不得報。
白骨夫人淺淺一笑,手掐指決,檀口微張,唸唸有詞,曲指一彈,將一道黑芒打入骷髏頭中,然後一擺手道,“去吧。”
一曲唱罷,催人淚,斷人腸,直叫人悲從心中起。
“你姓甚名誰,可還記得?”
話落,洞府厚重的石門緩緩升起,現出一個幽深的山洞來。
牛妖則甩開腮幫子,暴露滿嘴鋼鋸般的獠牙,一口將手中的豬頭咬去半拉,黃白之物流滴下來,牛頭伸出腥紅的舌頭一舔,再一卷,便豬腦吸進了口中,現出一副非常享用的模樣。
這特麼那裡是酒菜,盆裡盛的是被開腸破肚的野獸,血淋淋的,乃至另有尚在爬動的內臟,而碗裡則是腥紅的液體,不消說,這天然就是血了。
“小的服從。”鼠頭妖精領命後,化作一股黑煙,鑽進了山壁中的一個洞穴中。
“此次前來,所謂何事?”白骨夫人道。
“你可願聽本夫人講一個故事?”她問。
鶴白看著盆碗中的‘食品’,隻感覺頭暈目炫。
這是一座非常寬廣的大殿,中心是一座祭台,四周立著八根雕鏤精彩的玉柱,直抵大殿穹頂,在門口的正劈麵,則立著一座玉石高台,上方是一座雕梁畫棟,金碧光輝的樓亭,亭內一名身穿茶青宮裝紗衣的貌美女人,正半坐半躺的倚在玉床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