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大牢,唐玄生見劉洪桎梏在身,走近幾步道:“人之將死其言也善,這也是我願定見你的啟事。”
夫人問道:“相公,有何變亂?”
丞相直入衙內正廳坐下,請蜜斯出來相見。蜜斯欲待要出,羞見父親,就要自縊。
唐玄生正安慰母親,俄然聽軍校過來講那劉洪要見他一麵。
劉洪俄然嘲笑道:“竊鉤者誅,竊國者侯。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。”
殷丞相兵馬,俱在北岸下了營寨。星夜令金牌下戶喚到江州同知、州判二人,丞相對他說知此事,叫他提兵互助,一同過江而去。天尚未明,就把劉洪衙門圍了。
宰相這時候也從悲切中舒緩過來,道:“看來你師父定是有所交代。”
宰相駭怪道:“大河之上推下河底,如果不死,為何忍看妻兒受辱卻不來見我?”
丞相道:“夫人休得煩惱,來朝奏知主上,親身統兵,定要與半子報仇。”
唐玄生道:“母子連心,母親乃是佛前蓮花,母親如果輕生,我也難以獨活。”
劉洪正在夢中,聽得火炮一響,金鼓齊鳴,眾兵殺進私衙,劉洪措手不及,早被擒住。
唐玄生拿出香環和手劄遞給宰相。丞相拆開,重新讀罷,放聲痛哭。
唐玄生聞知,吃緊將殷溫嬌挽救,道:“兒與外公,統兵至此。本日賊已擒捉,母親何故反要尋死?母親若死,孩兒豈能存乎?”
夫人聽罷,亦痛哭不止。
丞相領旨出朝,即往教場內點了兵,徑往江州進發,唐玄生也一同前去。曉行夜宿,星落鳥飛,不覺已到江州。
丞相道:“這和尚是我與你的外甥。半子陳光蕊被賊謀死,殷溫嬌被賊侵犯為妻。”
唐玄生道:“你有怨氣?”
殷溫嬌想要禁止,唐玄生道:“將死之人,我還怕見他嗎?”
唐玄生道:“這就是社會。劉洪,我本來覺得你會懂,可惜你並不懂。你這十八年不過是偶爾獲得一張進入宦海的門票,十八年了,你還僅僅是個觀眾!一個觀眾是冇有資格指責舞台上的演出者的。”
等夫人安設婆婆下去歇息,唐玄生倒是站立不動,道:“我師父金山寺法明長老修為高深莫測,他說一飲一啄莫非前定,陳光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