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江流叫道:“前麵那位施主彆跑了!我們是聽到求救聲趕來幫你的!”
那女人透著火焰金光的黑眼睛,直勾勾地盯著男人,一字一句惡狠狠隧道:“把!我!的!孩!子!還!給!我!”
陳江流也不曉得這三個小傢夥是從哪個鳥窩出來的,更不曉得把它們放在甚麼處所比較好。昂首見它們飛得高興,便任由它們持續跟著。
陳江流頓時鬆了一口氣。他這三個女門徒的氣力不容小覷,這女人應當是再不能傷到那男人了。
爬到半山腰,師徒四人俄然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從西麵傳來,聽聲音應當是個男人。
路上,陳江流俄然想起了前陣子賣鳥蛋的阿誰男人。也不曉得此次進山,會不會撞見他在山裡摸鳥蛋。如果撞見了,還是要好好勸他一番纔是。
聽到腳步聲,那男人就如同驚弓之鳥普通,嚇得一個激靈翻身而起,連筐都顧不上拿,踉踉蹌蹌地向前逃去,連轉頭看一眼來人是誰都顧不上了。
見戰況還算穩定,陳江流倉猝扶起受傷的男人,向著山下跑去。黑衣女人見男人逃竄,顧不上再與三個女門徒膠葛,忽地化作了一陣風,向陳江流和男人追來。
師徒四人趕緊順著淋漓的血跡追了上去,但願還能夠趕得及救下那人的性命。
“拯救啊!”
順著血跡轉了幾個彎,師徒四人便看到前麵不遠處,一個男人背靠著一棵細弱的樹乾,癱倒在地上,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氣著。他的左手緊緊握住右手的手腕,而右手的手腕上隻剩一片血肉恍惚,手掌已然不見了。而在他的身邊,還倒著一個竹筐,散落出一些鳥蛋,有幾個已經磕破了,暴露蛋殼裡已然成型的小鳥胚胎。
女人涓滴不睬會陳江流,手一鬆棄了菜刀,身子一矮便從禪杖下鑽過,行動快得讓陳江流完整來不及反應。陳江流再轉頭看時,三個女門徒正擋在那女人麵前。
頃刻間,三個女門徒便與那女人纏鬥在了一起。看氣力,那女人底子不是三個女門徒的敵手,但不知為何,她就像是不想活了普通,用的全都是同歸於儘的招數。三個女門徒唯恐被這個瘋女人連累,也不敢過分倔強,隻將她擋住,不讓她去傷害那受了傷的男人。
那男人一聽,腳步一頓,明顯是冇想到這深山老林裡真的會有過路人,有些驚住了。隨即,他一個急回身,就如同看到了救世主普通,跌跌撞撞地向著師徒四人跑來。
三個女門徒倉猝跟上,師徒四人倉促忙忙向著求救聲傳來的方向趕去,飛在半空中的三隻三足金烏也跟著湊熱烈,撲撲楞楞地追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