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兩個臨時和你住在彆院,今後再有彆的安排。”薛氏擔憂道:“如果入了侯府,那可就是侯府的奴了。三郎入了奴籍哪還能科考,貞姐兒如果入了奴籍也就隻能嫁個小廝護院之類的了。”
“鄭家?”北雪眼皮一跳,“哪個鄭家?”
北雪先是在屋內轉了個圈,讚歎中不由就在內心思考,這建寧侯府到底有多少錢,有多少宅子,有多少產業,隻是這麼一個給本身如許一個這受待見的人住的彆院,就已經這麼豪華非常,那真正的侯府會是甚麼樣。
但是明曉得軒兒去了不會刻苦,她還是擔憂,又問:“那貞姐和三弟呢?”
大半年以來,薛氏不在軒兒身邊。軒兒對於北雪的依靠與親厚已經遠遠超越了薛氏。
一重一重的樓閣在視野所及的各個角落,中間間隔假山川榭,曲意迴廊,極目所望,彷彿另有一座山丘,滿山青鬆翠柏,暮春季候綠意不減。
院門旁有兩個穿戴整齊的丫環正等待著,瞥見黃媽媽一行人走過來,一個丫頭回身開門,另一個丫頭從速跑過來迎人,並細心地提起了放在一邊的燈籠。此時固然隻是天氣微黑,但有燈籠在前,感受亮堂了很多。
軒兒頓時甩開薛氏的手臂,“我要和孃親在一起。”
“不是分開。”薛氏從速相勸,“軒公子的孃親明天累了,要在這裡歇息一下,我們先回侯爺府,待過幾天你的孃親就來了。”
第二天又趕了一天的路,順利到達都城。
“很快,很快。”
北雪點點頭,表示明白她的意義。
“這,這……”
“對,這彷彿就是鄭公子的名字。”
“恰是。”薛氏點了點頭,一字一頓道:“建寧侯夫人鄭氏是縣城富商鄭清策的胞妹。”
清雅居的院內安排倒還算古樸,每隔幾步就有一棵落葉鬆木,幾壇盆景、幾處花樹。但是屋內倒是又秉承著內裡的氣勢。不但房間大得離譜,並且安排非常高雅古樸,貴比令媛的雲錦,霜白賽雪的富麗錦屏、如雞蛋大小的血石,隨便一件飾品都代價不菲,更彆說那些精雕細刻,好似出宮廷的傢俱了。
驚詫了好半晌,北雪終究一把扶住額頭。
“哎喲,我的小祖宗。這可不可,夫人說讓您回侯府,您可不就得歸去。”說著牽起軒兒的小手往馬車上哄,“侯府但是有很多好吃的,晶瑩透明的桂花糖,入口即化的粟子酥,軒公子都不想吃嗎?到了侯府我給您拿一個八色果盒,您想吃甚麼,就到內裡去拿,那但是個百寶箱,甚麼都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