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焰卻不敢怠慢,拎起家邊放著的粗大木棒,對著滿寬栽倒慘叫的身材,咬牙切齒,掄圓了膀子,用力地砸了疇昔。直砸得他悶哼幾聲不叫了。北雪這才上前檢察“老鼠夾子”的環境。
“嗯!”北焰重重點頭,“記著了,那人叫張思茂。”
北焰扔下棒子,又從腰間扯出麻繩,將已經轉動不得的滿寬雙手反綁。為了製止他俄然大喊大呼,北雪則將手裡的臟抹布塞進他的嘴裡。
幸虧天亮之前終究到了鎮上的船埠。
二人高低其手,忙乎完一看,那滿寬就像一隻被綁的大蝦米一樣,睜著驚駭的眼睛看著他們,嘴裡還不時唔唔發著聲音。
北雪身子一跳,蹦得老高。本想喝彩,但是又怕驚來村裡的人。
雨幕再次漸小後,未免雨披沉重,二人皆將雨披丟棄,一起飛奔。
雨固然越來越小,但是泥路非常難行。兄妹二人走得又是巷子,到處都是泥凹地不說,身邊另有好多樹枝雜草擋路,給兩人在淩晨之前趕到鎮上形成了極大的困難。
兩個夾子恰好夾中了滿寬的兩隻腳,並且為了保險,每個夾子還都用繩拴到了兩邊的大樹上,如許一來,隻要他被夾到,那就冇有逃竄的機遇。
蘇氏聽完,捂著胸口就是一陣後怕,又是疼惜,又是指責,“你們這兩個孩子,如何膽量這麼大,本來我們就是出來逃命的,你們竟然還歸去報仇。這如果出了甚麼事,我可如何向你爹交代。”
此時的船埠,已經有穿越而過的人流。有的提著承擔籌辦出門,有的是方纔下船,絡繹不斷倒是熱烈。
此時,夜色茫茫;腳下,深不成測。
“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。”北雪看著北焰,“哥,我們帶著孃親好好活著,風水輪番轉,不愁今後冇有報仇的機遇。我們隻要記著阿誰狗官的名字,隻要我們兄妹都有出息,不愁今後冇機遇報仇。”
北焰躊躇,“mm,那樹枝都帶刺,刮到肉上,很疼。”他看著mm細皮嫩肉的模樣,就是一臉不忍。
兄妹二人跑累了,就攙扶著,在泥濘的小道上掙紮前行。
目睹四下無人重視,北焰這才小聲將剛纔清算滿寬的事說了。
就在第一班客船將要解纜時,北焰和北雪終究氣喘籲籲地趕來了。
北焰還想再打,北雪從速上前製止,萬一打死了就問不出來了。她蹲下身子問:“我把抹布扯出來,你奉告我們我爹在哪,你如勇敢喊,就一棒子砸死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