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錦羞得耳根都紅了,卻還是得叮嚀他:“那你這幾個月都老誠懇實的,不準再惹事,也不準生我的氣。”
送走鄭安安後,許錦倒是想開了些,回到窗前看信。
崔筱歎口氣,坐起家,摸出帕子給她抹淚,笑她:“我都冇哭,你哭甚麼?”
除了所謂的身份,崔筱那裡配不上祁恒?
她仲春底寄出去的信,三月裡收到了崔筱的複書。
信中仍然是些瑣事,隻提了崔祿四月尾會解纜赴京。許錦飛速看完,目光落到最後一行。
“跟你住跟你住,行了,我們出來說話,彆讓人看了笑話。”崔筱乖乖讓許錦抱了會兒,然後推開她,握著她手道。
“阿錦你彆哭,冇有他我也會過的好好的,我隻是想再見他一麵。我也不曉得要跟他說甚麼,我不指責他,也不會逼他娶我,就是想在他結婚前見他一麵。就是想曉得,他現在是甚麼模樣。”
許錦抱著睿哥兒,中間熙哥兒乖乖跟著,姐弟三人一起疇昔了。
江氏笑著點頭。
“阿錦,我向來冇跟你說過,我娘死的時候,奉告我不要信賴男人,說那樣今後得知對方騙了本身,就不會悲傷了。我感覺我聽我孃的話了,以是不管祁恒對我多好,不管我多歡暢,我都奉告本身不要信他。你看他給我寫那麼多的信,我都奉告本身不要信,可為甚麼他真的冇做到時,我還是會難受呢?”
明顯崔筱甚麼都冇說都冇問,許錦眼淚卻一下子湧了出來。
但是,她該如何寫?
從母親手中接過信封,許錦悻悻地回了屋,將信放在桌子上,扭頭看向窗外。窗外杏花光輝,白中透粉,間或有蜂蝶起起落落。這兩顆杏樹是自家搬過來後父親新移栽過來的,跟故鄉後院那兩株幾近一樣,隻看枝頭繁花,許錦有半晌失神,彷彿回到了東湖鎮,回到了阿誰住了十多年的家。可目光落到杏樹遠處的院牆上,許錦又醒了過來,這裡是都城,這裡冇有阿誰會跟她一起賞花談笑的好姐妹。
跑就跑吧,歸正過不了多久就結婚了,許錦不怕哄不好他。
夏季熾熱的日光裡,崔筱一身白底繡蘭花長裙,眉眼婉柔,唇角帶笑,渾身高低冇有半點鬱氣。
崔筱:此人這麼凶,能奉求阿錦親媽給我換小我嗎?
“不急不急,我又不是祁景。”崔祿搖搖手中扇子,密切熟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