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說來,我們府裡隨時都有傷害?”
“還彆說,我看這全部府上最受寵的就是黎夫人,連新夫人新婚之夜耿爺都寸步不離,瞧瞧這福分,真是叫人戀慕也戀慕不來。”
“耿爺不喜人打攪,以是夫人就算再心疼爺也不要私行去尋,之前就有位夫人是以被休……”
很久,碧結歎了口氣:“罷了,你內心迷惑也是普通。隻是僅此一次,此後便不要再問了。”
如玉過了半晌恍過神,心下悄悄地歎了一口氣。
如玉被唬了一條,昂首見月認麵色不善,悄悄笑道:“今兒才第二天,姐姐也未免太心急了。”
也不知是否有聽到這小廝的傳話,如玉隻是凝神在想些甚麼,聽後便點頭讓他去了。
在淮康城中,大家都道耿府豪闊。誰家如果豐年青的男人,父母之輩定會勸說其進府,隻是光想著還不可,得要齊備好什物,好酒好茶都預備著,百般拜托與耿府有友情的人家。誰家如果得了女兒,如果長得齊備些的,也都會排著隊找著淮康城最好的媒婆,希冀著自家閨女的名帖能有朝一日被耿少看中。小小的淮康城裡,一時候竟掀起了海潮,可見天高天子遠,耿醉君也算是全城至尊了。
日上三竿,舍南舍北因添了幾個侍女,小院落裡來交常常的倒也顯得熱烈。如玉出了正房瞥見西北角的廊廡下甚是怡人,初春的桃花還未到盛放的時候,但花苞已經一個個的都冒了頭,在溫熙的東風吹拂下略略閒逛,煞是都雅。便喚了雲羅瑤矜抬了屋內的黃花梨躺椅出來,自個兒挑了桃樹下坐下,心下卻計算著該如何將‘絕情訣’拿到手。
冇完冇了,如玉越聽越倦,心中對耿醉君的印象又差了幾分。休妻不是因為犯了七出,竟是因為膩煩夫人的體貼,真是個不知好歹的男人。
如玉在翹頭案前坐下一一問了四人的家事,曉得四人皆是因家道不濟而入府。隻是說到耿醉君之時,瑤矜和夢倚神采害羞,似是春情已動。如玉見此也假裝不知,叮嚀了四人幾句便打發著散了。
“府上現下有八位夫人,夫人您是第九位……”
“擺佈也不過是耿府的新客罷了。”
這時不遠處傳來些許細碎的腳步聲,月認敏捷的回身走到花叢後的假山石下,撿了個死角躲了出來。
碧結聽小巧此問立呆板起了臉,而複昂首看她,緊抿著唇,眼裡有切磋之色,小巧被他這麼一瞧頓覺手足無措,不敢再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