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醉君一怔,抿著嘴沉了沉眼眸。
耿醉君如何不曉得這是個圈套,直直地盯著他半晌,俄然肩膀巨抖,仰天大笑,笑了一陣以後讚道:“弟弟手腕高超,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!以是證據你也已經有了?”
“你如何把他們也給叫來了?”耿醉君皺著眉頭,轉過身子去問。
他既然捅破了紙,景談佑也不必再裝模作樣,豎了一個大拇指,麵上寂然道:“四哥好派頭,能夠想得這般明白。隻是事已至此,四哥莫非不怕?”
“四哥會與霍加通訊,而信內裡的皆為大逆不道之言,父皇如果見了,必然會龍顏大怒。”
景談佑這才真真正正地笑了出來,他常日裡拉長著臉,麵上充滿了陰鷙,光是站在那邊,身上披收回的冷冽氣質都能將人唬得離至三尺以外。
話音一落,耿醉君目光掃來,炯炯爍然,帶著些許切磋地說:“啟事?天下都道是我下的手。”
這是如何回事?之前在白府可不是這麼說的!孟之章一驚,倉猝抬眼去看耿醉君的神采。
景談泰?這和他又有何乾?
可現在……
“七哥與我向來反麵,明裡暗裡不知使過多少絆子,我的部下裡頭必然混有他的人,現在我來到了這裡,保管不了他們也會在這裡暗中動手。”
“這可不是我叫的,哎,說來也巧。我這幾日每日都去白府,可次次都被拒之門外,今個兒去了一瞧,卻見孟之章也在那兒!一問才曉得,本來孟之章這小子捷足先登,好幾日前便登門上訪了!”
“我怕甚麼?你現在來和我談前提,便是有求與我,既是你有所求,那麼你必然不會如許做。我好歹也是個皇子,這點兒腦筋還是有的。”
韋子敬與孟之章在一旁聽著,見著局勢順利心中不免歡樂,兩人對視一眼,正要開口,卻聽白樸那兒輕飄飄地說:“隻是白樸仍有一事,還望四爺能應允。”
白樸咬牙切齒地狠狠說道:“祖父抱屈而亡,蔣方合其虎倀,共同打擊白家,父親接辦太守之位後兩個月煩悶而亡,而我,在太守那椅子上還冇坐熱乎,便被打發至此。”
孟之章低頭應了,回身便朝白樸使著眼色。
這時彆的兩人恰好上了台階,孟之章正正地朝耿醉君行了一禮:“問四爺好。”
“以是,我體味你,就像體味本身一樣。這些事情,必然不會是你做的,你那麼寵嬖她們……”說到這裡,景談佑頓了頓,眼神外蓋上了一層薄薄的輕霧,很久才持續說道:“四哥也不消狐疑,我要查啟事,也是為了本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