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到想要的了嗎?”
如玉悄悄在內心計算半晌,隻得淡了神采笑道:“難為盧管事還惦記取,我雖思念家父家母,但也曉得剋日春日疲憊,世人甚是勞累,回門之事我不怪著誰,盧管事且寬解罷。”
盧栩道:“前幾日主子有說到夫人回門之事,可剛巧近幾日府中多事,爺因有要事在身忙得徹夜也不得回府。怪主子不頂用,把這事拋到腦後了。今個兒過午才聽底下的人說安府已經來人問過了,隻是那些小犢子們不懂事,竟將安府的人打發還去了。主子本日來也是請罪,還請夫人懲罰。”
如玉暗自竊喜,向南大廳以後的大院落看去,上邊三間大耳房,兩邊配房鹿頂耳房鑽山,軒昂絢麗。如玉又向正房後移去,隻見一條甬路通入後邊的堂屋中,昂首劈麵瞥見的是一塊青地大匾,匾上寫著鬥大的三個大字“絕酒堂”。
再往裡屋便是書房,中牆下方則是紅木踏楹書桌,除文房四士外,筆架、墨床、筆洗、書鎮等,一應俱全。臨窗大炕上鋪著猩紅洋氈,正麵設著大紅款項蟒靠背,兩邊一對梅花小幾。
半夜時分恰是最涼的,也不曉得是那裡進的風,絲絲涼意從尾椎骨直竄上來,夢倚忍不住打起了羅嗦,如玉道:“回偏房睡會吧,這類天兒還守在這裡準保要受涼。”
盧栩內心有著些許不安,耿少這三天的專寵,不知使多少房的夫人吃了味。隻是多數按著性子冇有發作罷了。眼下這位安夫人卻也不知設法如何,如果再有一個杜夫人,這耿府就真的冇有安平之日了。
如玉瞧著府中侍衛,一個個拉聳著眼好冇精力,好輕易有幾個神態腐敗的也在小聲說著話,戒備甚是疏鬆。
因心中積事,如玉便早早歇下了,幾個侍女都回了偏房,屋子裡沉寂無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