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再冇有涓滴停頓，杜春冉抬起如玉的頭，將瓷瓶裡的藥水毫不躊躇地儘數灌進了她的嘴裡。
杜春冉深深看了他一眼，這個臨風玉樹、帶著與春秋不符的深沉的男人。她為了他，叛離師門，不知做過多少妄儘天良之事。
“龍陽之情，斷袖之癖。”景談佑的手鬆了鬆，安靜的語氣之下，有著極可駭的寒意：“管他甚麼有違嫡親，逆亂陰陽？我要他，就是要他，任誰也冇這個資格與我相爭，你懂嗎？”
景談佑的眼睛涓滴冇有分開如玉，聞聲杜春冉如許說，目光停了停，沉聲問道：“另有氣嗎？”
景談佑痛快地笑了。
景談佑緩緩伸脫手，撫上她的頸脖，悄悄按壓在不較著的咽喉處。
她的眸子垂垂暗淡了下來，落空了光彩。
就這麼讓她死去，豈不是太便宜了她？
杜春冉掃了一眼如玉，暗歎幾聲，笑著說道：“十一爺莫要諷刺我了，我不懂那些打打殺殺，常日裡善於的，也隻要使毒了……”
景談佑冰冷的氣味吐在她慘白的臉頰上：“你覺得四哥的內心真的有你？要不是那蠱毒，你如許的賤民，又如何會入得了四哥的眼。”他停了停，又切近了些許：“你如許的女人，既冇有邊幅，又冇有身材，能憑甚麼去勾引他？”
他頓了頓，垂下頭展顏。
“我彷彿健忘了甚麼……哦，對了，你是來向我探聽一小我的。”他語氣輕巧地說道：“我曉得你要找阿誰白蕩子。”
杜春冉一愣，忙去探如玉的鼻息。
景談佑像是鬆了一口氣，語氣冷冽地說道：“既然還活著，總不能華侈了我的這一片苦心，你說是也不是？”
“那蠱毒，是我讓杜春冉做出來的，以我做蠱引，然後將蠱毒下在四哥身上。”他手上微微用力，感遭到薄薄的肌膚下微小跳動的脈搏：“十年前，我賣力押送四哥至淮康城，路過無山，籌算在酒館小憩之時，將蠱引飲下。”
話已經說到這步地步，她還能如何辦？
終究，將礙眼的處理掉了。
這是甚麼意義？
最後的一絲光亮，也跟著這句話消逝殆儘。
劍不傷人。
杜春冉彆開眼，死死攥緊了雙手，自言自語般地說道：“藥效已經發作了，過不了多久，她會雙目失明，完整失聲。”
如玉緩緩昂首，對上了他的眸子。